首页 > 古典文学 > 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 06 巴斯克维尔庄园

06 巴斯克维尔庄园(1/2)

目录

在约定好的日子,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和摩梯末医生事先准备好了。福尔摩斯和我一块坐车到车站去,他向我又作了些指示和建议。

他说:“我不愿说出一些想法来影响你,华生,我等着你能尽可能详尽地将各种情况报告给我,至于归纳整理的事,让我来干吧。”

“哪些情况呢?”我问道。

“只要是与此案有关的任何事实,无论是多么间接的,尤其是爵士和他的邻居的关系,或是与死者有关的任何新问题。前些天,我做过无用的调查,唯一肯定的一件事是下一个继承人的确善良纯朴,根本不会是他干的。我们剩下的只能是围绕在亨利·巴斯克维尔周围的人们了。”

“把白瑞摩夫妇辞掉好吗?”

“别这样做,否则就要犯大错了。如果他们是清白的,就太不公正了。若是他们有罪,反而逃脱了。咱们得把案情中提到的一个马夫,两个沼地的农民列入嫌疑人之中。另外,摩梯末医生当然是诚实的,但关于他的太太,咱们一无所知。生物学家斯台普吞,还有他的妹妹,据说是位动人的女郎。还有赖福特庄园的弗兰克兰先生,也情况未明。这些都是该去考虑的。”

“我将尽力而为。”我点点头说。

“你最好带着武器去。”福尔摩斯关切地嘱咐。

“我带了,还是那支左轮手枪。”

“你那支枪,一定要日夜带在身旁,千万别粗心大意。”

摩梯末医生已经订下了头等车厢的座位,正在月台上等我们呢。

他在回答福尔摩斯的问题时说:“没有,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有。有一件事,我敢担保,这两天我们每次出去都留心观察了,没有被人盯梢。”

“那么,你们俩总是在一块的吧。”

“除了昨天下午外,我到外科医学院陈列馆去看了一个下午。”

巴斯克维尔在一旁说:“我到公园去看热闹了,并没有发生什么麻烦。”

“亨利爵士,不管怎样,你千万要谨慎,我请求你不要独来独往,否则你就很难解除危险。你找到另一只高筒皮鞋了吗?”

“先生,再也找不到了。”

火车沿着月台徐徐开动时,福尔摩斯再次嘱咐道:“亨利爵士,要记住摩梯末大夫给我们读的那个古老传说中的一句话——不要在黑夜降临、罪恶势力逞强时走过沼地。”

当我们已远离月台时,我回头望去,见福尔摩斯那瘦高、严肃的身影,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注视着我们。

这次旅行既迅速又令人高兴,很快,我和我的两位同伴更加亲密了,有时还和摩梯末医生的长耳黄犬嬉戏。火车行进几小时后,年轻的巴斯克维尔热切地向外眺望着,枣红色的牛群在树篱围得好好的地里吃草,青葱的草地和极其茂密的菜园说明,这里的气候湿润而又易于获得丰收。他认出了这是德文郡熟悉的风景。

亨利爵士兴奋地喊道:“华生大夫,我曾到过世界上很多地方,还从未见过一个地方可与这里相比。”

我说道:“我还从未见过一个不赞美故乡的德文郡人呢。”

“德文郡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摩梯末医生说,“你看亨利爵士,他有着凯尔特人的圆圆的头颅,里面充满着凯尔特人的强烈的感情。亨利爵士,您以前看到巴斯克维尔庄园时,还很年轻是不是?”

“不是,我父亲去世时,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那时他在南面海边的一所小房子住,所以我从来没有到过这所庄园。我父亲死后,我就直接到美洲的一个朋友那儿去了,对于庄园,我和华生大夫同样感到很新鲜,我真想看看沼地。”

“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沼地就要到了。”摩梯末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向车窗外指着。

在那被切割成无数绿色方格的田野和顶端连成低矮曲线的树林那边,远远地升起了一座灰暗苍郁的小山。山顶上参差不齐的缺口,远远望去如梦中的景色。巴斯克维尔坐在那儿盯了好久。他第一次看到这怪异的、处处引起人们对它们深深回忆的地方。他穿着苏格兰呢服装,说话时带着美洲口音,坐在一节普通的火车厢的角落里,面孔黝黑而富于表情。他那浓浓的眉毛、神经质的鼻孔和栗色的大眼睛里显示着自尊、豪迈和力量。如果在那骇人的沼地里发生什么危险,他一定会勇敢地承担起责任。

火车在路旁的一个小站上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在低矮的白色栏杆外,有一辆用两匹短腿小马拉着的四轮马车在那里等着。我们的到来显然是件大事,站长和脚夫都向我们围了上来。让我惊奇的是,这个恬静、朴实的地方,竟有两个穿黑制服的人站在出口处。他们背着来复枪,两眼直勾勾地瞧着我们走过去。马车夫是个矮小的家伙,他向亨利爵士行了个礼。几分钟之后,马车沿着宽阔的灰白大道飞驰起来。起伏不平的牧草地,在大道两侧向上隆起。穿过浓密绿荫的缝隙,可以看到一些墙头和古老的房屋。宁静的村庄后面出现了阴暗的沼地,中间还有几座参差不齐的小山。

四轮马车又转入旁边的一条岔路,曲折上行。我们一直往上走着,过了一座花岗石的窄桥,沿着一条奔腾的急流向前奔去。水流汹涌奔腾,在灰色的乱石之间怒吼而过。道路在密生着矮小的橡树和枞树的峡谷中,沿着小河蜿蜒而上。在每一个转折处,亨利爵士都要高兴地欢呼,在他看来什么都是美丽的,可我总觉得这一带乡间有一种凄凉的味道。小路上铺满了枯黄的树叶,在我们经过时,又有些树叶从头顶上飘落下来。

“啊!”摩梯末医生叫了起来,“那是什么?”

前面出现了满是石南一类常青灌木的陡斜的斜坡,在那最高的地方有一个骑在马上的士兵,面孔黝黑而严峻,他的马枪伸向前方,作着随时准备放射的姿态。他在监查我们所走的这条道路。

“波金斯,那是干什么的?”摩梯末医生问道。

车夫转过身来说:“先生,是这样,王子镇一个犯人逃走三天了,狱卒们监视每一条道路和车站,直到现在还没找到他。这儿的住户都挺担心的。”

“我知道,如果谁知道下落,谁就能拿到五镑的赏金呢。”

“是啊,老爷,但和被人割破喉咙相比,这五镑钱就没有什么了。您不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罪犯,他是个胆大妄为的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