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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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思齐洗好杯子出来,见许攸宁在与顾言浅聊着,借口出去抽根烟,拉开了阳台门,他是想抽烟吗不是的,不过就是想给许攸宁跟顾言一个独处的机会,他想,毕竟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陪着她的人都是许攸宁,不是自己。
顾言以为俞思齐洗完杯子会进来,可他拉开阳台门出去时,确实是让她心底一个咯噔。
许攸宁还在喋喋不休跟自己聊着注意事项,可她全然无心思去听。
她面对着阳台门,俞思齐单手夹烟站在阳台处吞云吐雾,突然、一只猫从隔壁阳台上跳过来,蹲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他,俞思齐一手夹烟,一手扶着栏杆,低垂着头颅看着面前这只战斗名族的猫,灰黑色的毛发蓬松着,眨巴这大眼睛看着他,很高冷,它喵喵叫了两声,俞思齐伸手将烟灭在阳台花盆上,而后蹲下身子伸手去捋它的毛,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蹲在地上捋猫,此情此景竟然让屋内两个女人看花了眼,许攸宁潜意识里是想拿出手机去记录下这一刻,却被顾言直接挡住了,她疑惑的眸子看向她,似是再问为何。
而顾言并为言语,她自己知晓,俞思齐是军人,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特种军人,保证他的隐私就是保证他的安全,所以她潜意识里下手直接拦住了许攸宁想要拍照的想法。
俞思齐蹲在地上摸了两下它的毛发,直至它跑掉了,才缓缓起身,一转头,便见顾言与许攸宁在用眼神对战,他见此,蹙眉进去;当做没看见刚刚那一幕,问道;“这就是房东太太的猫”
“是的,”她答。
顾言在俞思齐准备拉门进来之前就放下了挡着许攸宁拍照的那只手,而后见他随意问了一句,伸手在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将刚刚掐灭在花坛里的烟头包起来,丢进了屋内垃圾桶。
“挺好看的,”他说,算是夸奖,也算是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给缓解一下,顾言的心狠难的焐热,现在的她,就像是一直被惊吓了的猫,见着谁都会有所防备,稍有不慎便竖起一身尖刺。
“晚上我去本那里,你们早些睡,”他这话算是变相告知顾言。
闻言,顾言一惊,而后猛然站起来、面色惊慌看着他,俞思齐望着她,回以一抹浅笑。
“留下吧!”她出口挽留,她不知道俞思齐会何时离开,但若是在的话,她应该是知道的,她不会去给他负担,但最起码,她想知道,俞思齐离开的时间。
许攸宁站在两人中间,看不清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觉得顾言听闻俞思齐要去本家,她时惊恐的,恐慌的,甚至带了些焦急。
而俞思齐在听闻她这些话语的时候,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正当他以为他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他缓缓点头,算是应允。
如此场景确实是让许攸宁狠狠颤栗了一番,对于俞思齐跟顾言的感情她竟然看不透,他们之间,比友情高一些,但不及爱情,双方都在克制隐忍某种感情,客气,疏远,君子之交的感情,确实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我睡沙发,”俞思齐说,他今晚只能睡沙发。
“好,”顾言应允,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雀跃,夹杂了一丝丝希望。
她知道俞思齐要走,而且就是今晚,但是、怎么办她处于私心想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
这晚十一点、顾言跟舒宁两人都回了房间,俞思齐靠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连着好几日都未休息好着实是有些伤身,静谧的空气让他聚精会神在听着顾言房间的举动,听见拉开柜子的声音,再来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声,他常年处于顶尖位置,听觉自然要比平常人灵的多,这也是他日常训练的项目之一。
当看到顾言房间的灯关了之后,他扶着额头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沙发不够长、但闭目养神应该是够了。
房间里的顾言躺在床上,睁着眸子竖着耳朵听客厅里面的举动,她担忧俞思齐就这么走了,于是乎一直睁着眼睛,强迫自己思绪清明,此时的她躺在床上没有辗转反则,亦没有泪流满面,只是担忧,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知晓,
凌晨一点,俞思齐起身、坐在沙发上看着顾言房门好一会儿,而后起身,轻手轻脚打开她的房门,站在门口小看了一会儿,思忖着要不要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放进去,他这么做了。
替她掩好被子,而后起身,离去。
当大门传来关门声时,顾言闭着的眼眸霎时睁开,泪流满面,她猛地揭开掀开身上的杯子,打着赤脚去阳台,正好看见他上车离去的背影,顾言想,这世上若有什么东西是最让你心痛的,那边是你的太阳离你而去,而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你要面临的是人生的阴雨天,以及无止境的漆黑。
她缓缓蹲下身子,在阳台上抱着自己,无助感蔓延全身。
她清楚的知道,她不爱俞思齐,但是对于他的离开,竟然会有种舍不得的感觉,是因为太过温暖吗
她怕极了,怕她人生中好不容易有个温暖自己的人,却也转身离自己而去。
她蹲在阳台睡着了,直至天色泛白,许攸宁起来去研究院,赫然发现阳台蹲了一个人,吓得一身惊呼,稳住心神之后才发现那人是顾言,她赶紧跑过去;“顾言、你怎么了”
许攸宁的声音响起,她吓的一惊,而后睁开猩红的眸子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嗓音阴沉道;“我没事,谢谢。”
她起身,准备回房间,却不料蹲久了腿麻了,而后一个踉跄,差点往地上趴去,许攸宁废了全身力气才将她拉住。
她想,这种时候俞思齐怎么不在而后顺嘴问了出来;“俞思齐呢”
“走了,”她嗓音平稳毫无波澜道。
“去哪里了”她以为俞思齐只是短暂的出去一下,还未领会到顾言口中那个走了是何意思。
“属于他的地方,”顾言浅应,仍由舒宁扶着自己回房间,一回到房间,许攸宁便伸手看着她的伤口,发现有些流血,纱布已经染红,而后跑出去,再度进来手中拿着医药箱。
“你伤口位置比较特殊,还是要注意一下,大幅度的动作不要做,不然伤口很难结痂,”她一边替她处理伤口,一边浅声道。
她言语时,顾言并未开口,只是在她处理完伤口给自己拉上衣服的时候才道了句谢谢。
见许攸宁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眸子望着自己,望的她有些心虚,而后问道;“你不是要去上班”
“哦、、对、我今天要去研究院,你自己在家没事吧”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没事、”她说。
“那、我跟查理太太说一声,有什么事情你喊她,她会帮助你的,”许攸宁一遍收拾东西一边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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