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往死里抽(2/2)
这日、当许溟逸开门回来时,被屋内的惨状给吓住了,林安琪满身伤痕躺在地上,而舒宁端着杯子坐在沙发上,他不可置信甚至是惊恐的迈步过去,将手伸到林安琪鼻子底下。
“死不了、我忍了的,”舒宁冷冽的嗓音传过来,他错愕看着她,而后到;“发生了什么事”“这年头小三不是只有被正室打的份吗”她冷声问道,而后面带微笑看向许溟逸,阴阳怪气的语气看的他浑身不舒坦,
“什么意思”
“家里的锁为什么会换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舒宁猛然站起来,将手中杯子摔倒他脚下,霎时间,气氛紧绷。许溟逸一身正装站在她面前,头发梳的整齐,周身散发着青年精英的气场,但就是这么一个青年精英他的裤脚是湿的,他的女朋友亲手将被子粹在他脚下,满地开花,怒目圆睁瞪着他。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换过家里的门锁,更不知道林安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明白,那谁明白”她怒问。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不要不要你,现在是你在不要我,”舒宁怒吼着。倒地不起的林安琪似是听见了许溟逸的声音,而后伸出手拉着他的裤脚,许溟逸感受到动静,然后低头,看着她面色惨白,满脸是血的模样吓着了、而后丢下手中的公文包,准备俯身抱起林安琪,却被舒宁一句怒吼给止住了;“你敢抱她试试。”“我们的事情回来再说,人命要紧,”许溟逸不准备跟她在这种时候过多言语,林安琪是在他这里受伤的,他没法交代。
“死不了,”打她的时候,她刻意避开了要害。“你说死不了就死不了”许溟逸只觉今日的舒宁是在无理取闹,她将林安琪往死了打成这样自己都没有半分责怪,只是避免事情在度白热化,要送林安琪去医院而已。“你先回首都,等我处理好了再告诉你,”许溟逸是这么想的,林家人肯定会追究的,到时候舒宁就在劫难逃,林雄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不会让舒宁好过的,到时候自家父母插手近来,她也不能保证会护着她。“你在说一遍,”舒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溟逸竟然让自己回首都。“你先回首都,”他在度重申,她在这里,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能很好的解决。
“许溟逸、我这次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舒宁语气带着坚韧果断,望着许溟逸的眸光异常坚定,她有性子,不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对象,也不是他养的猫猫狗狗,成天围在他脚下打转。
闻言、原本还算隐忍的许溟逸,怒火喷张、眯着眼眸瞪着她狠然道;“你将人打成半死不活还有理了留在汉城干什么让林家人找你麻烦有本事你别回来。”许溟逸性子霸道,但对于舒宁还算的上是隐忍,可往往她在出言刺激他的时候,他所有底线全无,她们两人在吵架的时候就像是两只扑腾着翅膀准备战斗的公鸡,恨不得能对一口就咬上地方的脖颈。两人出发点不同。所想事情自然也不同,这日当许溟逸抱着半死不活的林安琪离开这间公寓时,她怒了,而这种怒火不单单是将林安琪往死了抽一顿就能解决的,她伸手捞起茶几上的手机狠狠的砸向墙壁上的电视机,电视机屏幕霎时四分五裂。
半个小时之后,许溟逸的这间公寓已经惨遭毒手,而罪犯已经离开了犯罪现场,舒宁拉着行李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第二天,她接到了来自翻译院领导的电话,假期接到领导电话让她很诧异,可随后、她所有心中的困惑都解决了,就如许溟逸所说的,她将林安琪弄得半死,林雄并未放过她,而是一通电话拨到了翻译院领导这里。
“年轻人、年轻气盛是常有的事情,你跟林小姐之间的恩怨、道个歉吧”他好言好语劝着。
而舒宁性情倔强,自然是不能容许自己去跟林安琪低头道歉,她林家在有本事,自己也绝不屈服于他;“做小三儿还有理了”“社会就是如此、你要习惯,如果她们执意要闹,对于你实习生的身份可能会有威胁,”领导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舒宁理解、而后一声浅笑,她一直将翻译官当成自己的梦想,一直努力奋斗想要站上这个位置、可现在看来,这个位置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总有人会将你推到前面阻了一切麻烦。
高处不深寒,没有人愿意为你阻挡风雨,更没有人愿意为了你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好比她今日坐在这里,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平淡,可只有他们自己知晓,这种事情只有两种解决方法,要么道歉,要么离开翻译院,舒宁知晓,她不会向权势低头,如果前者跟后者之间,她宁愿选择前者,而后拉开身后的凳子、换换起身、看着面前这位长者、毕恭毕敬道;“祝您新年愉快、辞职报告我就不写了、想必您也不需要。”
说完、她毫不犹豫直接推门而出,转身、泪流满面。
如果许溟逸不出现,她人生的道路或者会按照她规划好的蓝图一直一帆风顺,但现在、人生出现了岔路口,而这种岔路口是她无力弥补的。这晚、她连夜飞回了汉城、前天回来、昨天离开、今天在回来、当许溟逸将林家那边的事情解决完回来,发现自家的屋子被洗劫了一般,而后无力坐在沙发上,头疼不已,第二日、他照常去公司,第三日、他让秘书将资料准备齐全准备去市里开会,刚一出公司大门,却正好撞上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舒宁,二人临街而望。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外面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里面那件衬衫还是自己亲自给他挑选的。
她一身藏蓝色宽松大衣,里面一件毛衣连衣裙,脚踩一双裸色高跟鞋,一双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任由寒风拂过也不觉寒冷,此情此景让一众路过行人纷纷侧眸,紧随许溟逸身后的人都纷纷侧眸过来、互相咬耳问此人是谁
一些后来的员工并不认识舒宁。
那人给了个嘴型,而后有人捂嘴惊叹,如此二人在一起也着实是一番美景,羡煞旁人。
这年、许溟逸二十四、舒宁二十三,二人在一起整整四个年头。他立在原地不动,而她大步朝他而来,路过马路时,不忘左右看着来往车辆,此时的许溟逸与舒宁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但谁也没表现出来,她们二人如此会面就好似分散多年老友再度重逢一般,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华丽的拥抱,四年前、她们分隔许久再度重逢,会激动不已,会拥抱,会亲吻,四年后、她们分开之后再度重逢,剩下的只是相视浅笑。
她在放了狠话,之后再度回到他身边。
藏蓝色的妮子大衣随着她的走动左右摆动着,修长洁白的大腿露在外面,成了众人纷纷窥测的对象,最起码在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人是如此穿的。
她迈步至他身侧,站立在他面前,言语清谈到;“我没钥匙。”许溟逸闻言、掏出钥匙递给她;“回家小心。”
“好、”她浅应、准备转身走时,似是想到了什么,而后再度转头浅笑道;“晚上早点回来,我下厨、回来时记得带两瓶好酒上来。”“好,”许溟逸按下心中激动的情绪,今日的舒宁与往日不同,不同在哪里,他竟然找不出来。
这日下午、他在市里的会议中全程都在漫不经心,散会之后并未回公司,而是直奔公寓,到楼下时才想起舒宁人他捎两瓶好酒上去,于是转身再度开车去了不远处的超市,选了两瓶红酒提上楼,大门并未关,只是半掩着、相恋四年,许溟逸从未见过舒宁下厨做饭,今日是头一次,她做了一桌子好菜,听闻响声,并未回身,而是浅声道;“洗两个杯子。”
他放下手中东西照做,立在洗水槽前问道;“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在首都的时候学会的,没你照顾、学东西要容易很多,”她伸手将锅里的菜起来,而后问道;“洗好了记得擦干。”许溟逸原本干脆利落洗杯子的收突然顿住了,她说;没他在身边,学东西要容易很多这句话、他听出了别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