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订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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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风雨肆起,林家跟许家家宴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被突如其来的某人给弄散了场,林安琪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母亲进来一顿乱火,与父亲亲手撕了起来。而后父亲亲手甩了母亲一巴掌,一时间,她以为这场宴会是她跟许溟逸感情的敲定,直至最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这场宴会让她看清了她的家庭是如何快速破碎的,让她看清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家庭是如何飘摇的!她亲眼所见自己的母亲如何咬牙切齿的诅咒自己父亲,也看见许溟逸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她霎时惊醒。
原来,这场家宴,并非以她为中心,华棋也算得上是个拎得清楚的人,她并没有直接撕破脸皮,而是在一件小事上,与她发生争执,直至许家人觉得意味有些不明,纷纷离开时,他们转战回家时,大战才爆发。
“是不是你让那个女人来的你不是说她死了吗是不是你将她护起来了”华棋一进家门完全顾不上林安琪是否在场,指着林雄歇斯底里的吼起来。以往她觉得家庭重要,可是今日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然怎能如此,叫她怎么还能忍气吞声为了这个家庭她只怕这么忍气吞声到最后是在给他人做嫁衣。“华棋,”林雄怒吼,眸子撇了一眼林安琪,不想让她看见父母感请不合的时候,毕竟她现在还没结婚,不能让她看见婚姻中丑陋的一面。“你吼什么还怕女儿知道啊”华棋完全不顾林安琪是否在场,她现在满心怒火需要发泄出来。
而此时的林安琪虽然间接听过父母吵架,可是现在这种面对面的争吵她从未见过,父母在圈内向来是模范夫妻的存在,可是如今如此撕破脸皮的模样简直是让她大开眼界。
当你只听得见吵架的声音的时候或许还没什么,可当你见到对方声嘶力竭面目可憎的表情时,你才会知道吵架的本质是什么,那有什么恩爱夫妻,在恩爱的夫妻也会有撕破脸皮的一天,她像是被拉进事故现场似的,看着血淋淋的画面惊愕的这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一身黑色西装,母亲一身墨绿色旗袍,如此两人在出门时还恩爱如初,甚至贴心的为对方整理衣服,回来以后就像是穿着华服的豪门贵族,在屠宰场里当起了屠夫似的,恨不得将对方剁成肉沫。
“你不要得寸进尺,”林雄只觉现在的华棋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人是她亲手弄死的,到头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来,女人有时候做事情就是这样,跟个间接性神经病似的。
华棋一声冷笑,“我不要得寸进尺到底是谁”
“你将那个女人藏到哪里去了”从那次午夜凶铃,在到今日酒店卫生间相遇,她只觉得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死,甚至极有可能就在他们周边晃荡,若真是没死,只怕也只有林雄一个人有这个本事将她藏起来。
“安琪你先回房间,”林雄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看见父母感情不和的一面,更多时候,她希望自己女儿能家庭幸福,生活美满,后半生能有所爱,不要给她造成过大的心理阴影。
林安琪此刻呆愣的看着自家父母,父亲的一声轻唤将她思绪拉回来,她只觉父母太过可怕,明明相爱了几十年,如今却跟反目成仇的仇人一样,恨不得能直接将对方撕裂了他。她转身回房房门还未来得及关上,便听见楼下的爆吵声,歇斯底里声,还有破碎声,一时间让她这个临近三十的女人差点站不住,她从未想过家庭会有变故,当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只觉五雷轰顶,以前父母尚且还会顾及她的存在,在她面前演戏,现在是恨不得能直接将所有的不堪跟肮脏都扒开了放在自己面前,让她将所有的东西都看清楚。而这一切全败在父亲手上,败在他当年在外面包养的女人身上,感情这件事情哪里容得下第三人就好比她跟许溟逸之间横隔了个舒宁,她就恨不得能亲手将她推向地狱,此刻,她才明白,女人得嫉妒心有多可怕。
楼下的争吵不绝于耳,就算她不想听也不行,此起起伏的怒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她连衣服都未换,颓废的躺在床上,捂着眼睛,防止这灯光刺瞎了她含着泪的双眼。
而这边,顾言离开海边本想打道回山水居,可却将车开到了政府大院,顾轻舟任期已下,本该从政府大院搬出来,但为何没搬估计也只有他们这个当事人清楚,在来就是老爷子。白鹭看见她时惊愕不已,随即伸手将她牵进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安安呢”
顾言跨步进屋,应允道,“慎行在家。”
她跟白慎行二人现在也算得上是配合默契了,她若有事情出来,在家带孩子的必然是白慎行,白慎行应酬,在家的就是她,如此一来,小家伙也不会因为没见到人而哭闹不止。
“我来找爷爷,”顾言想,有些事情她需要当面求证,汉城人口千千万,老爷子为何独独将他留下来的疆土交到许溟逸手上,其中有何缘由,还是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在楼上呢!爸爸也在,”白鹭说着送她上去,此时顾嘉铭正在琴房练琴,听闻有声响,套头出来,甜甜的喊了声姐姐,顾言回以轻笑,迈步上楼。
敲门进去时便见顾轻舟在跟老爷子说话,见她来似是很惊讶似的,“怎这个时候过来了吃过了”
“吃过了,找爷爷有点事情,”顾言回应他的言语。
顾轻舟看了眼老爷子在看了眼顾言,随即退出去,出去时不忘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其中意味,她知晓。
“一个人来的”老爷子靠在床上问他,虽年纪尚高但也掩不住他身上那份气场。
“恩,”顾言应到。
老爷子一声哼哼,“是不想把孩子抱过来给我这个将死之人看看是吧!”
闻此言,顾言先是一愣,随即好笑,都说老小老小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今日太晚了,明日在抱来给您看看,都说了让您住在山水居了,您非要回来,这会儿倒是怪起我了,”顾言委屈道。
老爷子轻撇了她一眼,不悦的哼哼了声。
“有些事情想问您,”顾言直接开口言语。
“何事”老爷子一问此言眸子瞬间闪着精光。
“您跟许溟逸是何关系”顾言知晓说这话可能会很唐突,但也实在是没办法,她需要知道许溟逸在某些事情方面的做法,才能更稳妥的护住舒宁。
“以前怎没见你问”老爷子稍有防范,他与顾言之间,之前就这个事情谈论过,但也仅仅是讨论,如今顾言特意过来寻他问及此时,很难不让他多想。
“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想找爷爷来指条明路,”顾言谦虚道!
汉城除了白慎行与许溟逸交手之外,估计也只有老爷子最为了解他,今日她,应当是没找错人的。
可老爷子似乎并不准备过多言语,一个在金字塔顶端呆过的人,防范之心必然胜过常人,越是年龄渐长,便越是厉害。
老爷子直勾勾望着她许久,才缓缓道,“白慎行让你来的”
在老爷子心目中,白慎行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商人,顾言怎会茂茂然就过来询问许溟逸的事情,想必是有人唆使,而这人除了白慎行还有谁
顾言嘴角抽抽,老爷子好像一直觉得白慎行就是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商人。
“不是、”顾言直言。这锅不能让白慎行背。
“近期我同林家小姐有些纠葛,恰好她与许溟逸关系匪浅,想弄清这其中利害关系,也好定夺!”她直接撒谎。
眸光却无比真诚的望着老爷子,老爷子打量的眸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想清楚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同林家小姐有何纠葛”老爷子道。
“前些日子,gl副总艳照出自林小姐之手,”顾言看着他咬字清晰,如此一说也确实是这样的,gl副总绯闻本就出自林安琪之手,但凡是你有心去查,没有查不到的,何况她还没本事在老爷子面前撒谎。
闻此言,老爷子精明的眸子瞬间一眯。
“你怀疑这件事情跟许溟逸有关系”老爷子厚重的嗓音响起。
“不排除,”她不确定也不排除,模凌两可的答案让老爷子看她的眸光更是多了些打量。
她说破就是在怀疑老爷子选人的眼光,毕竟当初他选中的是许溟逸,她排除,今日来找老爷子的理由就不成立了。
“他不敢,”老爷子哼哼道。
“如果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呢”顾言反问。
“有关系如何没关系又如何”老爷子将球抛过来。
“若有关系算得上是自己人,无论处于什么境地手下留情是应该的,若是没关系,他帮衬着林小姐阴我,我自然是要表示表示的,不然、岂不是让人认为我们顾家好欺负父亲虽退任,但这汉城应该是有我们一席之地的,不能让人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顾言言语平缓,但却字字都说的掷地有声,老爷子素来看中顾家声誉,顾言就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事,俗话说,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她清楚的知晓老爷子此刻的心理。
像他们这代人最看重的就是家族声誉,当初顾轻舟离婚的时候,老爷子差点没把他皮给扒了,随后顾轻舟从政,他一再警告要廉洁从政,不可给顾家摸黑,今日顾言也着实是不想将这事儿拿出来说,但不说不行。
“阴你这事,自然会有人解决,你回去带孩子去吧!”老爷子这话似是给她一种肯定和交代,但顾言今日要的不是肯定也不是交代,她要的是知道许溟逸在这场关系当中扮演什么角色。
“自己的敌人要亲手解决才行,”意思是我不准备要你给的交代。
老爷子为人厚重,有人解决谁是他手下的那些副官还是谁她要知晓的是许溟逸。
“慎行已经着手解决了,出自林小姐之手,又与许先生有关系,这件事情若是不问清楚伤了和气就不好了,爷爷您好生休息,我就不叨扰了,”说着,她准备起身离开。
见此,老爷子唤住她。“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过都是小家子利益,自古有人谋财必有人谋权,丫头莫要掺和其中。”老爷子这番话算得上是出言警告,顾言闻之一颤,随即眸光尽是愕然,自古有人谋财必有人谋权,她与白慎行是财,那许溟逸是
霎时她只觉囫囵灌顶。
将过往与许溟逸的初识连在一起思考,细思级恐。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若细想下来,你会发现人心不在是人心。
她步履踉跄朝楼下而去,白鹭跟顾轻舟坐在楼下沙发上见她下来便起身迎了过来,“跟爷爷说什么了”
白鹭一言语,才将她思绪拉回,“随意聊聊。”顾轻舟见她如此神色,眼色复杂望了她一眼,随即问道,“急着回去”
“不急,”知晓顾轻舟或许有话跟自己说,她浅应着。
顾轻舟闻此言,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上楼进书房,她紧随其后。
反手关上门,还未站稳,只听顾轻舟道,“你跟慎行二人一开年便都在风口浪尖上走了一遭,以为人父母,许多事情要掂量掂量再去行动,莫要落人把柄,一件事情,切莫到时候弄的全军覆没,”顾轻舟出声提醒,顾言心中了然。
“乔氏的案子不值得你大动干戈,这种集团就算你不去动他,他也经历不起风雨漂泊的时候,何须再去冒险,”顾轻舟蹙眉看着顾言,他的女儿恨聪明,知晓一切规矩规则,但身处这个圈子还是谨慎的好。
“政归政,商归商,自古天下都是男人在顶着,你莫要冲在前头,”上下几千年,出了几个女皇帝放眼望去如今放权当政的大多不都是男人顾言虽优秀,但有些事情是男人做还是得男人去做。
从顾家出来时,顾言将车停在路边良久,脑中一直在盘旋着老爷子说的话语,只觉人心不可直视,直至白慎行给她打电话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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