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娶了个活祖宗(1/2)
若说男女思想不大相同,她是承认的,可在某些方面,她跟高亦安两人的想法竟然会出奇的不谋而后,她屡次说高亦安是个实打实的商人,骨子里见利忘义的永远都改不了,而如今看来,他们二人相差无疑。
只因她竟然豪不怜惜苏子君,这场商场战争,明明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却将她一个处在商场之外的女人牵扯进来,多可怜
可沈清,并未这么觉得。
“如果不是陆景行强取豪夺,你我之间的道路应该是一样的,”高亦安不疾不徐漫不经心的甩出这么一句话。
他素来觉得他跟沈清之间太过相似,初见她时,在这个年少的小女孩身上见到了自己当初奋力拼搏的影子,这也是为何后来他一直这么“关照”她的原因。
“人生处处有意外,保不齐哪个岔路口会出现什么洪水猛兽将你推到,啃噬的尸骨无存,”她浅笑嫣然,伸手用铅笔在书页上缓缓勾勒出一直猫的身影,一笔一笔下去,倒也是不急着完成。
“是呢!索性你遇到的这只野兽尚且有一丝仁慈之心,没有替天行道,将你这个心狠手辣且冷酷无情的女人给啃噬的尸骨无存,”高亦安讽刺她,话语中带着满满的讥朝。
“看来我应当好好感谢感谢陆先生,”沈清好不避讳,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如何,直接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愣住了高亦安,也愣住了自己。
高亦安左右回顾了一番,这是沈清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陆景行没有那股子杀伐狠历之气。
而沈清想,她竟然会如此漫不经心又随意的将陆景行道出来。
她定睛一看,扉页上的猫还差一只尾巴。
“感谢我什么”门口响起一声突兀的询问,沈清侧眸望去,只见陆景行站在门口淡淡笑着望向她,眼底是表达不出的爱意。
“先挂了,”这话她是对高亦安说的,而后收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侧,看着缓缓迈步过来的陆景行道;“忙完了”
“休整休整,”忙完了不不不、是徐涵端茶递水上去,问了一嘴她在干什么,徐涵说在卧室。
就知晓,这丫头是一个人坐的无聊了,得过来看看,不能冷落了她。
站在门口三五分钟见她在听电话便没打扰,见她道出自己,心中激情难耐,问出了声。
他小腿受伤,右腿尚且还好,此时一身黑西裤白衬衫,弃了拐杖行走缓慢朝这方而来,
沈清见此,处于人道主义上前将他扶过来,陆先生浅笑出声,还是他的阿幽懂事。
“阿幽还没回答我要谢谢我什么呢!”陆景行坐在贵妃塌一侧看着沈清柔声问到。
谢谢你什么谢谢你将我推入万丈深渊,又不顾道路险阻将我拉起来,谢谢你强取豪夺之后待我如不懂事的小女孩,言行举止上宠溺我的一如往初。
“跟高亦安瞎聊,”她变相解释。
“哦,”这声哦、格外漫长,带着小情绪。
“阿幽是感谢我这个洪水猛兽没有将你啃噬的尸骨无存”陆先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情绪,但面上表情依旧是淡淡浅笑。
这么倾心对她,竟然被当成了洪水猛兽不值当。
但谁让她是自己妻子呢
陆景行话语一出,沈清低头抿唇不语,耳根子微微发烫,不知晓是因陆景行偷听自己电话给气的,还是不好意思。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什么好事。
“阿幽,”陆先生轻唤。
她抬眸,清明的眸子望向他,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漫长且温柔的吻,陆景行大掌在她身上来来回回,轻缓啃咬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及其温柔。
“洪水猛兽会这么对待阿幽”他问,语气带着些许迷离。
继而,他从眉眼到嘴巴,一路往下,一轮结束之后在问;“洪水猛兽会如此温柔细心的将阿幽送到顶端”
陆先生适时松开她,道;“丫头、我是洪水猛兽”
这是一声反问,语气轻扬,搂在她腰侧的手缓缓用力,沈清知晓,陆景行是不高兴了。
但这股子邪火,来的太过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句话
“恩”他再度轻扬语气,等着她的回答。
是洪水猛兽不会如陆景行一般对你百般忍耐,就她这个性子,只怕早就被洪水猛兽给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不是强取豪夺是他总没错。
“不是,”她浅应,声响细小如蚊蝇。
闻言,陆先生似是满意,浅笑出声,收挒了刚刚那股子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低头轻啄她唇瓣。
“傻丫头。”
陆景行此人,着实是阴晴难定,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没错。
陆先生站在门口许久,见她拿着书本在扉页慢慢悠悠画着什么,此时好奇,拿起看了眼,这一看,乐了。
一直没有尾巴的猫。
“阿幽见过没有尾巴的猫”他问。
“我们家毛毛的尾巴怎么被阿幽给剪了”他在问。
两句皆是宠溺。
“还没画完,”沈清为自己开脱,她可没见过什么没有尾巴的猫。
“这样啊!”陆先生说着伸手拿起一侧的铅笔,在扉页上将那只缺了尾巴的猫缓缓补齐。
“还是有尾巴比较好看,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阿幽你说呢”陆景行话语中带着讳莫如深的含义。
沈清细细斟酌了一番,方才知晓他在警告自己
不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是呢!她在跟别人聊天说自己的丈夫是洪水猛兽,陆先生怎会就是单单的不高兴这么简单
他素来霸道不近人情,会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如此你编排他
沈清想,自己可真的是最近日子过好了。
不然怎会白白去聊及陆景行。
“恩,”她浅应。
陆景行闻言,满意点了点头,似是不急着回去商谈要事,反倒是再度拿起笔在扉页上缓缓勾勒,片刻,局面扭转,一个小男孩手里握着绳子,绳子的另一段套在猫咪脖子上,小男孩浅笑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猫咪,眼里泛着璀璨之光。
沈清画出来的是一只猫,陆景行画出来的,是一个小男孩正在高兴的溜猫。
她后背一阵冷汗倒流,直直是流进了脑子里。
灌的她体态通凉。
“动物与人不通,还是不要轻易放出来的好,若是抓咬了别人,只怕不好。”
他话语清浅,似规劝似浅聊,随笔勾勒将绳子套在了猫脖子上。
这根绳子,套的何止是这只猫。
沈清掌心冷汗涔涔,伸手放在连衣裙上,试图抹去这掌心瀑布般的汗水。
陆景行借物拟人的手段何其高超不动声色就能将陆太太吓得浑身体态通凉。
“乖乖,扶我起来,”陆先生假意伸手,自己不能起来吗能的,为何让沈清帮手只因想着如今二人在一起,这丫头又对自己上了心,不能在任由自己一人演这独角戏了。
沈清伸手,将他扶起来,行至门口时,陆先生低头擒住她的唇,缓缓亲吻着。
浅尝辄止不不不,只是时间不允许,将她吃干抹净是迟早的事。
这事,急不得。
陆景行带上门离开,沈清靠在门板上微微收挒心神,随后迈大步过去,将书籍拿起来,
翻至扉页,准备擦掉那个男孩与那根绳子,可满屋子翻腾,找不到橡皮。
砰,书籍落在沙发上。
陆景行,陆景行,陆景行。
她双手叉腰,在屋里缓缓渡步,借此来抚平自己心绪。
世间万物,不可直视的东西太多,若是细看,必定会细思级恐。
沈清想,若她脑子混沌些,不知晓陆景行寓意何谓也就罢了,偏生她能看懂陆景行的借物拟人,真真是气得很。
夫妻二人的切磋,何时才能结束
陆景行那根绳子套的何止是猫,套的是她。
沈清肝火旺盛,只差一根导火索便能自燃。
再来说说徐涵,他从进不对开始便在陆景行手底下当兵,随后成了他的贴身副官,原意是帮助他处理军中事物,可现在,世道不同,他一个武将做起了厨娘的活儿。
陆先生修整完进来,唤他过去,轻声吩咐了两句进了书房,徒留他一人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给太太送点水果上去,切好。”这是陆先生同他说的话语。
原先,徐涵只是切了些苹果,后来思忖着应该不大对,一通电话打到了沁园询问南茜,
南茜告知,他便又洗了些草莓与车厘子,按着南茜交的方法摆放好才端上去。
这会儿子,徐涵想,伺候沈清比行军打仗还费心费力。
彼时,沈清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继续翻着手中没翻完的书,听闻敲门声,喊了声进,当徐涵将一份摆放精美的水果放在自己面前时,冷了许久的脸,有了笑意。
“想不到徐副官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陆景行会做饭她尚且可以理解为在外需要,可这徐涵这份水果摆的实在是跟沁园后厨有的一拼,苹果还雕了花儿。
她乐了,半靠在贵妃塌上浅笑嫣然看着他,笑的一脸温和。
徐涵这手厉害,拿的了抢也那得了刻刀。
见被打趣揶揄,徐涵面色通红,连沈清的话语都未回应,回厨房放下盘子进了书房。
陆景行见他冒冒失失,脸色绯红,原本平静的眸子冷了下来,屋内空气骤降。
送个水果,红什么脸
陆先生打量的眸子落在徐涵身上来来回回,看的他哆哆嗦嗦半天不敢吱声,生怕陆少这股子阴邪之后烧到自己这里来。
寒冬腊月的严寒都不及陆少阴沉的面庞给他们的压力来的大,众人被这莫名其妙的气氛搞的不明所以,只得齐刷刷的将眸光落在徐涵身上,从他进来陆少脸就垮了,怎么回事
这一看,徐涵冷汗都出来了。
静谧了数秒的空气如同过了数年。
书房氧气在缓缓流逝,直至最后一秒,陆少呼啦起身。
“休息十分钟,”满脸不悦,情绪阴沉。
临出门时还不忘将刀子似的眸光落在徐涵身上。
陆少一走,书房炸开了锅,个个将矛头指向徐涵,“你干嘛了”
“我没干嘛啊我也很无辜,”徐涵辩解,他都快吓哭了,送个水果回来怎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莫名其妙啊!
“你一进来,我们都快缺氧而亡了。”有人不放过他。
“指不定是你们招惹陆少了,他将火烧到我这里来呢!”徐涵不乐意了。
书房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谁也不让谁。
“你成天跟着陆少来来去去的,你俩在一起的时间比太子妃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还多,陆少是个会随意迁怒的人”
这……扎心了。
徐涵只觉他这个钢铁之心像是被人拿着烙铁给烫红了似的。
这话,也确实没毛病,他跟陆少在一起的时日多过沈清跟他在一起的时日,陆少也不是个会随意迁怒的人。
卧室,沈清正在静心看书,听闻推门声,侧眸望去,只见陆景行进来,她诧异。
疑惑的眸子望向他。
陆先生恼的很,自己好言好语同她坐许久,都未见她笑脸,怎徐涵送个水果就送的春风满面笑意融融呢
迈步过去,见放在一侧的水果,似是明了了。
好身手,拿的了大刀亦是拿的了小刀
这苹果刻的跟朵花儿似的。
眯着眼眸一伸手,一盘子水果贡献给了垃圾桶,沈清莫名其妙看着他,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招他惹他了
成天找自己不痛快。
“什么意思”她冷声询问。
“冬季苹果不好吃,草莓不干净,车厘子洗不干净有寄生虫,”陆先生将这些说的冠冕堂皇。
而这话,在沈清看来,借口,裸的借口。
冬天苹果又脆又甜怎就不好吃了草莓不干净不干净徐涵能端上来
车厘子洗不干净有哪门子的寄生虫照陆先生这么说,是否还得拿个一百度的沸水来煮煮才算完事儿
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找茬来了。
陆太太清明的眸子横了他一眼,依她来看,陆景行脑子伤的比腿严重。
“你高兴就好,”陆太太无言以对,你强词夺理,我说不赢你。
你高兴就好。
这话,险些气的陆先生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瞪自己还不屑言语
怎就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了
罢……陆先生心想,不能同她计较,本来就是自己无中生有,惹是生非。
陆先生想,本不想让佣人踏足此处,可沈清没人照料,他着实不放心。
“找个人过来陪你”他轻声细语询问。
“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她不喜欢身旁有多余人围着转。
“厨房冰箱什么都有,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嗯”
“好,”她浅应。
“乖点,”不要老让我挂念着。
陆先生转身离去时,素来不爆粗口的陆太太隐隐约约道了句什么,只是轻启唇,但并未有声响。
下午的书房,气氛跌宕起伏,全然取决于陆先生情绪。
五点半,准时终止会议。
只因陆先生要去喂“猫”。
中午已经饿得她自己动手了,晚餐可不行了,本就瘦,在不好好照顾,岂不是让人说他虐待人家
天不遂人愿。
陆先生出书房门时,总统府佣人来了,前来的还有苏幕与陆槿言,摆明了今日依旧是蹭饭的模式。
独独缺了个陆琛。
一顿饭吃下来,沈清缄口不言,不知是自己性子转了,还是陆景行给带动的。
而陆先生明显不喜有人叨扰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冷这张脸一直到晚餐结束。
饭后,苏幕道;“还是回总统府比较好,一切都有人照应。”
“这里也挺好,”陆先生回。
“哪里挺好就你这行动不便的样子,能照顾好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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