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残酷的惩罚（1/2）

暮希扶着叶芊离开了森林。暮希的身上满是细密的伤痕，沁出不少血珠，而叶芊更是惨不忍赌，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撕扯成条状，裸露的肌肤布满斑驳的血迹。

暮希回头看了看身后茂密的森林，层层叠叠的翠绿仿佛席卷而来的巨浪一般，而巨浪之下遍布杀机，稍有不慎，便会死于葬生之地。一想到此，莫卡仍心有余悸。

暮希成为首个通过考核的一级生，叶芊则为第二名。森林尽头的考核者见到莫卡与叶芊之后，吹起成功的号角，宣誓着第一名胜利者的诞生。而此刻的暮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激动地拥抱着叶芊。

叶芊无法抑制内心的波动，她终于通过了考核，一扫第一次失败的阴霾。她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她真的很怕当时的莫卡松了手。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将永远无法度过考核。

叶芊伏在暮希的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暮希。”

就在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暮希看见幽尼及其它两位女神大人朝他们走来。

幽尼穿着不同以往的紫色斗篷，她打量着全身伤痕的莫卡嘲讽道：“呦，小叶子通过考核了，可是莫卡能够通过，就太不可思议了吧！”幽尼的眼底划过一道阴狠，不料，却被莫卡尽收眼底。

暮希握紧拳头，想起考核遇见的栗绘和蓝色二年级生，冷笑道：“我用实力通过考核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倒是幽尼大人，你的红色斗篷该不是被人偷了吧”

幽尼挑起眉角，“呵，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丢了呢！该不会被你偷了”

幽尼没想到暮希这么快就通过了考核，而自己根本来不及取回斗篷。

暮希刚准备反驳，楠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女神大人和一年级吵嘴，未免有失身份。”

幽尼冷哼一句后，便不再开口。暮希盯着楠大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容，性格却是完全不同的人。楠，你真的忘记了我吗

楠似乎发现了暮希温情的注视，愣了半响。暮希期待着楠对自己还有一丝记忆，当楠用冷漠的眼神扫过暮希之后，期待再一次落空。暮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会让你重新记起！

森林的边缘，一个接一个的通关者陆续走出，她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伤痕，每个人似乎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残酷的考核，甚至有失去生命的危险，每一个活下来的通关者都在庆幸自己还活着。她们大口的喘息着，破败不堪的衣服夹杂着汗水及鲜血，以往的女神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考核者宣布最后一名通关者时，执法者才将所有失败者从森林中带出。暮希细数着所有通关者，唯独没有栗绘和蓝发。

直到执法队长从森林尽头出现，与鹿泽相似的脸却更加冷峻。他眯着狭长的双眼，冷漠地宣布着：“通关考核中发现违规者，已执行抹消惩罚。”

所有参加考核的一年级在听见“抹消惩罚”后都瑟瑟发抖。站在暮希身旁的叶芊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双手的指甲似乎要嵌入肉中才肯罢休。暮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不明白执法者口中的“抹消惩罚”意味着什么，看着其他人的表现，那个词应该是所有人的梦魇。

旁边的女生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要死！我真的不要死！”

暮希终于了解所谓的“抹消惩罚”，就是违规者将被彻底抹杀。沉默取代了一切，冷血残酷的淘汰制度，让每个人都默不噤声。愤怒在暮希的心口滋长，女神预选者的性命就如此廉价吗

暮希踏出一步，准备朝执法队长走去。叶芊抓住她的胳膊，摇头示意她不要去。暮希看着叶芊恳求的眼神，心有不忍。最终停下了脚步。她用理性遏制怒火，她知道，过激举动只会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执法队长打破了沉默，他将手中的斗篷丢给了幽尼，“违规者身上的。”

幽尼如获大赦般欣喜地接过斗篷，“谢谢执法队长替我找回丢失的斗篷。”幽尼趾高气扬地望着暮希，那眼神似乎在说，下一次，你绝不会那么走运。

当所有人都以为考核结束了，绷紧的弦终于得到放松的时候。没想到，新一轮的惩罚却开始了。

面无表情的执法者朝着一年级走来，他们架起失败者。少女们想要挣脱执法者的枷锁，有的人已经流下了眼泪，之前的考核已经耗尽了她们的力气。

她们拼命想要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吐出口的却是蚊音般的嘶哑声。绝望充斥着瞳孔，泪水早就淹没了视线。她们伸出双手，想要获得同伴的求救，留给她们的只有同伴无声的漠视，甚至拒绝。在性命面前，所谓的友谊变得可有可无。

暮希紧咬着唇，她多想伸出手，那都是一起成长的同伴啊！

绝望的少女们早就放弃了挣扎，呆滞的眼神证明了一切。她们的心如死灰，再也燃不起生的希望。暮希无法忍受如此残酷的现实，她从叶芊抓紧的手中挣脱出。

暮希的耳旁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聪明人不会因为冲动就放弃眼前的胜利。”让暮希万万没想到是楠开了口，阻止了她冲动的举动。

暮希的目光对上了楠的眼睛。楠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模样，高冷如冰雪女王，让人自然而然生出敬畏之心。楠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暮希冰冷的心增添些许暖意，或许楠的内心深处还记得自己呢暮希一遍遍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否则将无法救出楠。

幽尼目睹了暮希的小动作，撇了撇嘴，略显失望，真希望当时的暮希冲出来，真是可惜喽。

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绝望，每个人心口都放着巨石，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否有惩罚，起伏的呼吸声是在场唯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