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利是害孰是非（2/2）

眼见着某鬼用微弱得堪比鸿毛的力道在推着自己，长声惨叫不止。起初认为是老警察在和某鬼开玩笑的丁甜甜内心疯狂波澜。

“鬼哥哥，你怎么了”这一次，她换了称谓。

“唔……”某鬼颤抖着，起不来身。黑色的影子缩成一团刺猬球，瑟瑟发抖在地面上，“咕噜咕噜”地吐出些什么东西来。

丁甜甜闻了好久，嗅不出那是什么味道的不明液体。

少女茫然地想要去扶起某鬼，试了好几次都只能勉强抓起地上鬼的软软胳膊，根本是拖不动缩成球的一团。老警察呼气，匕首晃了晃，晃出一道冷光打在丁甜甜的面颊上。

“你，你干了什么！”

旧的恐惧全然消失，新的恐惧由内心狂生。

丁甜甜乍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被驱魔一样鼓起勇气，长出双臂如大鸟般护在某鬼地身前，挺直了腰板对着捅了鬼就没什么反应的老警察。少女的内心在发抖，可莫名的驱使感鼓励着她站在这里，挡住一个好像是在为民除害的人。

老警察不动，黑团子却又开始跳跃起来。

“傻姑娘，傻姑娘！”

嘲笑的口吻从小胖圆球口中蹦出，喳喳喳喳，是在普通人鄙弃的语气上更添一层拨心凉。

“小丫头，你挡在这里干嘛这只鬼可是害人的厉鬼，害得你哥哥入了医院，害得你嫂嫂手足无措的厉鬼。蠢丫头，你还要护着他就因为他长得好看”站成木头一样冷笑的老警察终于动了，开口就是教导小姑娘心思太单纯，单纯到白痴。

丁甜甜浑身一阵，无言反驳。

按表面层度来看，坑害哥哥入医院，自己在家受惊吓的真凶，真的是这个现在在地上滚的某鬼“姐姐”。假如老警察的目的只是借自己寻到这鬼的踪迹从而消灭厉鬼的话，丁甜甜要阻挡老警察为民除害，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就算是某鬼哥哥的颜值撑起了半边天，也不能改变他是害人害虫的事实……

“不。”脑中的想法很正常，可丁甜甜双手一撑，手指都崩得老紧，整个人护在起不来的某鬼身前就是不让开。

第六感，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仿佛来自心灵深处，有青草稻花香，有什么声音在指引，在引领，在给丁甜甜打气，要守护，守护在这个今日之前素未蒙面的鬼魂身前，要保护，就算遇见什么艰难险阻也不退缩，发誓了的，刻心了的，要保护这个鬼哥哥。

“你别过来！”

丁甜甜的嘴在颤，颤到吐字不清。

”你，你，你别过来！“

黑团子看透丁甜甜要守护某鬼的决心，嘴里又叽叽喳喳闹起来，喷出一团团小旋风，喷到丁甜甜脸上以表鄙视。

“小团子，安静。”老警察喝道，手中匕首再度冷晃起来，“这蠢丫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