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洞开祖窍(1/2)
下一刻,方欣手中的横刀,骤然的对着那一颗毛茸茸的头颅,就这样劈砍了下去。
刷!
光影洒照在旁边的石壁上,仿佛是一只恶鬼正在偷窥着人间。
“噗呲!”
一抹鲜血仿佛化成了一道痕迹,洒在了洞口的石壁上。
随后便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咣当!
原本干燥温和的静室之中,则是充斥着满满的血腥气,令人闻之欲呕。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
只看到,无论是落在地上的那一捧的鲜血,还是整个老虎身上的血液。
此刻竟然都在咕噜咕噜冒泡!
隐隐的光芒从已经断了首的老虎身上慢慢的浮现,就好像是有着烈火在焚烧着薪柴一般。
不一会的功夫。
那庞大的巨虎,还有地下的,那诸多血流成河的鲜血,此刻竟然慢慢的干涸了下去。
那刚刚血肉圆满,还活着的老虎,此刻血肉竟然已经全部干枯,甚至骨头都隐隐有裂纹。
就好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吞噬了血液,采集了全身的精华一般。
紧接着。
方欣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抱起了旁边的虎头,将手从脖子的地方就这样慢慢的伸进去。
咔嚓
咔嚓
在一手的黏腻之中,方欣从那老虎的眉心之中,掏出来了一个闪烁着点点灵光的额骨。
仔细一看。
那小小的额骨竟然如同明镜一般,里面有着一个毛茸茸,散发着蒙蒙灵光的小老虎。
仅仅一出现在静室。
整个静室之中,便被这蒙蒙的灵光照亮,看起来十分的神异。
没有嫌弃什么。
方欣直接就坐在了那干枯的虎身旁,身后是已经完全干涸了的,乌黑的血迹。
浅浅的光影洒照在墙壁上。
似乎是一尊吞噬人心的妖魔,长长的道袍轻轻浮动,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妖道,邪道!
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与他眼神之中的冷漠,似乎形成了一种极其古怪而又扭曲的对比。
他将手放在横刀上。
“噗呲!”
轻轻一滑,便有着滴滴的鲜血,从他的手中滴落。
整个过程面无表情。
冷漠的眼神没有分外动容。
心神坚定,外物不可摇动!
下一刻,他把那滴落着鲜血的手,轻轻的放在了那一面,小小的额骨上面。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鲜血滴落在那骨头上面,就好像是被这额骨吸收了一般。
一滴,两滴,三滴……
等到整块骨头完全被血液浸染之后,竟然完全的化成了飞灰。
只有一个血红色的,散发着蒙蒙灵光,不过巴掌大小的的小老虎漂浮在他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
方欣手掐子午,闭目定神。
一点灵光,自他心神之中浮起,随后,遥遥的与那一只茫茫然,不知如何的小老虎,隐隐之间互相呼应。
一人一虎,就好像是那皮影戏里面的,受人操控的皮影一般,在旁边的石壁上,投射出一幕又一幕的光芒。
这是以老虎的视角展现的。
从那一个道人降服他,一直到骑着它跨越万水千山,回到了这令人惊惧的三山宫……
终于。
在双方心神之间映照的画面,似乎进行到了最后:
那是一个手持横刀,充满着冷意的刽子手的微笑!
“噗呲!”
明亮的刀光在双方心神出现。
作为主体的老虎死了。
同心同德之间,方欣的脖颈间,隐隐约约似乎也是出现了一道痕迹。
就在这无知无觉之间。
头颅落下滚动。
骨碌碌与那投射在石壁之上的虎头,共同的滚落,神似,形似,令人难以忘怀。
在惊而望去!
只看到一个无首道人手掐子午,盘坐在了那无首巨虎的身前。
虎头毛茸茸血淋淋的落在地上。
人头干净而又整洁。
但是恰巧的是,这一人一虎,双方的头颅,竟然在一条直线上,似乎在互相对视一般。
只不过。
那老虎的双眼之中,充满着血丝,似乎早已无神。
而那道人却双眼含闭。
看起来平静而又安然
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人头落地的那一刹那。
那蒙蒙小虎似乎受到触动。
所有精血汇聚在一起的那一道光芒,那一道灵性,则是缓缓的燃烧。
火焰不急不缓。
徐徐燃烧之下,似乎是那龙虎交会之间的坎离之火,缓缓的灼烧着心神。
破开那天人沟壑!
一柱香时间过去,那血色灵光的小老虎,在点点的火光之中燃烧殆尽。
“呲啦”
而作为双方的映照。
一体同心之下。
方欣原本那淡然而又和谐的无头身躯,此刻似乎变得皮肤微红。
落在地一下,那颗人头也是面皮红润,看起来像是有着心火,从内而外的燃烧。
肉眼可见的。
无论是人头还是身躯,此刻都在缓缓的变得干瘦,就好像是被燃烧了精血一般。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那英姿飒爽的青年人,竟然已经枯瘦如柴,看起来皮肤上面再无一点的红润。
头颅干枯,发丝无色。
若是在那人间大墓之中被发现,恐怕会认为是一个死了百年的枯瘦干尸罢了。
就在其中某一刻。
早早的已经被他吞入了腹中的,那两颗碧绿色的极品回魂百草丹,似乎发挥了作用。
微微的刺激了一下他的心神。
虽然只是一丝,但是却让地下的那个闭双目的头颅眼皮微动。
紧接着。
落在地下的那颗人头,双眼骤然睁开,与那虎目对视,仿佛是纵横山林的王者一般。
双方眼神一模一样。
同样的血丝,同样的骇然!
这头颅一动,仿佛也是引起了连锁的反应,刺激了原本盘坐在地下的肉身。
那干瘦如柴的身躯微微晃动。
咔嚓,咔嚓……
随后,如同骷髅骨架一般晃动着站起身来,一边对着头颅走,一边招着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来自于悠远时空的呼和:
“头来”
“头来”
“……”
那枯瘦的身躯走到人头旁,拿起人头,便装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而,这装上的脖子不仅没有那原生的舒适,反而有种别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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