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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新月高原滑雪场的各位相关人士:
我们提出如下交易,金额为五千万。这次要是顺利地支付了钱,我们会告知定时炸弹的具体地点,而且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易。
要是接受我们的要求,请遵守如下要求:
二十四小时之内准备五千万现金。准备好了之后,像之前一样在缆车车站屋檐下做黄色的记号。要是过了二十四小时没有看见记号,将视作你们不同意进行交易;请准备装五千万的防水袋和上次用过的手机,并准备好随时运送。负责运送的人要会滑双板或单板。
虽然我们每次都警告,只有双方建立了信任关系交易才能进行。要是我们察觉你们的行动有丝毫可疑之处,我们会立即终止交易,并视情况考虑引爆。请不要忘记这一点!
等你们的回复!
埋葬者
打印出来的恐吓信静静地平放在会议室桌子的中央,还是那几个人在看。这个场景倒可以说已经有点让人觉得熟悉了。不过就连迄今为止比任何人都火大的中桓,脸上也现出无力的表情。在仓田看来,中桓是因为发现事到如今发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干脆作罢。
中桓沉闷地说:“社长说了要付钱,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得到公司许可。”
仓田轻轻地摇着头,“三千万之后又三千万,现在又是五千万。要是有这些钱,我们能改善多少滑雪场的服务了!”
“这也是没办法呀!与服务相比,现在首要的是确保安全。”
松宫一脸事情本该如此的表情说。仓田不禁皱起眉看了他一眼,没有把“要是真考虑安全就应该报警”的话说出口,现在说这些已为时过晚。
“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分开提要求啊?”总务部长宫内晃着头说,“姑且不论一亿一千万的数额不是个整数,为什么不一次性交易呢?增加交易的次数,他们不觉得也增加风险吗?”
“是不是最初就打算只要三千万?”中桓说,“却比想象的容易就拿到了钱,所以才再次要钱。第二次又顺利地拿到了钱,因此胃口也变大了。是不是这样?而且上次的邮件里写以后的事情我们再联系。肯定是那个时候,恐吓者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办呢。”
“是呀!这次时间间隔有点长,这么想说得通。”
宫内表示同意。
“是吧?他们看透了我们不会报警,所以得意忘形了!”
“这么想来真是让人生气!”
“生气也没办法,我们别无选择。”
站在一旁听着中桓和宫内的对话,仓田不以为然。滑雪场不会报警的事情,在第一次现金交易的时候恐吓者就应该知道了。要是想要改变最初的约定而想要拿一笔巨款,难道不该在第二次交易时和我们一决胜负吗?仓田觉得恐吓者增加交易的次数应该还有别的理由。不过要是问他是什么,他也答不上来。
“那就和以前一样,明天宫内君到银行取钱,仓田君你们按照恐吓者的要求进行准备吧!”中桓好像总结一样说,“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一个问题。”仓田举手示意,“虽然有点儿啰嗦……越野大赛的雪道到底怎么办?今天我和辰巳君他们一起到北月区看了一下,我觉得在那里建比赛雪道没什么问题。”
“这个事情,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松宫在一旁插话道,“我说了让你再等两天。没等到恐吓者有消息,就急急忙忙地开工不好吧?”
“不过,我们不是不知道交易的结果吗?要是两天后恐吓者还是不告诉我们定时炸弹的位置,我们该怎么办?在我看来,用北月区是最好的选择。”
一脸苦涩的松宫飞快地看了一眼中桓,又看着仓田,“我理解你这么说的理由。总之先请你等两天!后天下午——要是那个时候恐吓者还是没消息,你就开始着手在北月区建造雪道吧!”
“您的命令不会再变了吧?”
“是的。我们说定了!不过要是恐吓者有消息,那另当别论。”
“好的,我也希望尽可能清除定时炸弹之后再开始建造雪道。”
“事情怎么都能解决,”中桓站了起来,“付了钱就能知道定时炸弹的地点,那就能清理掉了。请你再耐心等待一下。加油!”
这明明是鼓励自己的话,仓田却丝毫感受不到热情。他心想:“这要我们怎么加油啊?”沉默地点点头。
走出会议室后,仓田给根津打了电话,希望他先别下班。根津正在巡逻队办公室,藤崎绘留也在。听说有新的恐吓信,他们也没打算按时下班。仓田请他们一起到管理事务所来一趟。
管理事务所里只有仓田一个人,他准备着冲速溶咖啡。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都已换上了平日的便装。仓田给他们也冲了咖啡,并说起了恐吓信的内容。最让他们惊讶的是那五千万的数额。
“真是让人痛心啊!不管他们怎么耍我们,我们都只能言听计从!”
根津手里拿着咖啡杯,愤恨不已。
“能让我看看恐吓信吗?”
听到藤崎绘留的话,仓田拿出上衣口袋里折好的恐吓信——这是辰巳打印出来的复印件。她开始认真地看恐吓信,根津也在一旁看着。
“这次也是要求会滑双板、单板的人负责运送现金,估计又是要人在滑雪场里到处移动。”根津懊悔地说,“不知道接下来又要用什么手段?”
“这个还不知道,不过还是请你们送钱可以吗?”
根津立刻看着藤崎绘留,“绘留行吗?”
她盯着根津,“我是可以,不过你想要做什么呢?”
“怎么这么问?”
“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不要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根津一脸沮丧,“我是为了滑雪场考虑,怎么被你说成做奇怪的事情呢!”
“请你理解一下!顺利地完成交易,是现在对滑雪场最好的结果。”仓田说,“我知道你对这种对恐吓者唯命是从的做法很懊恼,不过我们别无选择。”
根津遗憾地皱着眉,“知道了。不过请允许我在远处看着,我会注意不刺激恐吓者的。”
“要是恐吓者看见你了,一定会认为你是打算跟踪的。”
“我不会跟踪的,我向你保证!我只是想要看看恐吓者的手法。”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之前我也说过,社长根本不打算报警。即使你有了什么线索,也没有用。”
“也许是这样,可是我实在是不甘心。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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