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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户神政行的命令,对吧?你们认为,事到如今户神老头为什么会作出这个决定?”
“是静说的话产生作用了吧?”
“恐怕是这样,或许是横须贺的洋食屋这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行成连老板死了的事也跟他说了,那么他联想到咱们家也就顺理成章。有人察觉户神亭的牛肉饭与有明的味道极为相像,这对户神来说是件极危险的事。于是,他立刻取消了计划。这么分析你们觉得怎么样?”
泰辅觉得很有说服力,可不明白为何现在要说这些。
“也许是,可这与刚才我们说的有什么关系?”静奈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
“你想想,静奈……不,高峰佐绪里对户神政行来说危险无比,他能容忍这样的人一直在儿子身边转悠吗?我要是户神,也会叫行成别跟这种女人来往。”
“上次见面时,行成可没说这个。再说,还是他说想见我的呢。”
“估计是他爸还没跟他说,也可能是已经被警告,不好意思告诉你罢了。不管怎样,户神肯定会阻止你们两人关系的发展。所以,将高峰佐绪里邀请到家里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泰辅恍然大悟。“这样啊。”他嘟囔道。
“可是,又不用户神政行邀请我,只要让行成邀请不就行了?”
“你还是没明白。我是说,户神政行不会允许。”
“不试试怎么知道?户神先生也不是什么都要听父亲吩咐的人。”
“户神先生?”泰辅皱起眉头,看着静奈的侧脸。
“啊……不好意思,这是在他面前的称呼,竟叫习惯了。我是说,户神行成也不见得什么事都听他父亲的。”
“怎么说呢?据我看,那小子的恋父情结还不浅呢。到现在还住在家里,就说明他不想离开父母。”
“不是!”静奈的语气突然凶了起来,吓得泰辅张大了嘴。功一也像猝然遇袭般瞪大眼睛。
看到哥哥们如此反应,静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旋即抬头说道:“总之,这事就交给我了。行成迷上我了,我能控制他,不会让他全听他父亲的。”
功一用手撑着脸颊,笑道:“你总是充满自信。”
“到目前为止,我说能行的事还没有失败过吧?”
“这次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啊。”
“就让静去办吧。”泰辅说道,“不行再另想办法不好吗?”
功一叹了口气,说:“时不我待。警察盯上户神时,就是最后的时刻。到那时,静必须立即撤退。明白吧?”
“知道了。反正以后一辈子也不见行成了。”静奈紧盯着功一答道。泰辅看着静奈,感受到了她坚强的决心,但又觉得她的表情中另有含义。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
萩村来到了上大冈的一家鞋店里。他不是去买鞋,而是来找店主室井忠士。他们在店堂角落的长凳上并肩坐下后,萩村从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道明了来意。
室井眯起眼睛看着,眼角的皱纹愈发深了。
“哎呀,是这个啊。”室井十分怀念地翻转着装在塑料袋的手表,仔细辨认了反面的文字后,他伤心地垂下眉角,“一点也没错,就是那块表。是我们送给有明的。”
“在哪儿买的?”
“应该不是在百货商场买的。同学中有个姓山本的,是叫他帮忙买的,因为会在表背后刻字的只有一家。想不到现在还能见到这块手表,真叫人吃惊。”
看着室井十分怀念的样子,萩村悄悄捏紧了右拳。这不可能是室井的错觉,这块表毫无疑问是有明幸博的。
“这块表怎么到警察先生手里了?这与有明被害案有什么关联吗?”室井还了手表,问道。
“现在还说不准,调查还没结束。”
“可既然出现了这块表,不就说明有线索了吗?在哪儿发现的?”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您。”
“好吧,您就说有没有破案的希望吧,我相信警察。我曾想,杀害有明的凶手会很快被抓住,可谁想非但没被抓住,时效也快到了。怎么会这样呢?有什么要协助的尽管说,无论要我干什么都行。同学们每年都在悼念他呢。”
室井的心情可以理解,萩村也不想让他失望,但现在已无暇听他唠叨。萩村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边走边给柏原打电话。
“怎么样?”一通话就提问似乎成了柏原接电话时的坏习惯。
“证实了。毫无疑问,是有明幸博的。”
“果然。”
“下一步,就是怎样抓住偷车贼了。”
“哦,这方面刚听到了些情况。”柏原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说不定,偷车贼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