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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昨天先生在俱乐部加班的事,请问您是否和谁提过呢?”
“并没有……”
惠美子正要否定时,突然又“啊!”了一声,说:“昨天很晚的时候,我接到一通电话,那时刚过十二点。对方问我先生在不在,我回她说在工作还没回家。问起她的名字,对方就突然挂电话了……真是的,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
她像是犯下什么大错一样,沮丧地用手捣住双颊猛摇头。
三位刑事彼此交换眼神,点点头。
这证实了凶手没有到安生家,而是直接去了健身俱乐部。
“那是怎样的声音呢?”
田代询问。
“是个女生的声音,有点沙哑……而且总觉得口音有点不一样,感觉像是外国人在讲话。”
“外国人?”
紫藤忍不住附和道。这倒不令他感到意外,他之前多少就猜到了。毕竟身高一百八十、一百九十几公分的日本女生的确是相当罕见。
“只有那通电话吗?”
根岸问道。惠美子优雅地点点头,接着说:
“不过,在那之后我还接到我先生的电话,他说他运动一下再回来,要我先睡。”
“当时是否和您先生提到这通电话的事情呢?”
“是,我跟他说了。”
“那他怎么说?”
“他说怎么这么晚还有人打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之后,您先生一直到早上都没有回家,您不觉得奇怪吗?”
“是觉得有一点怪……但他之前也会在事务所过夜,所以我也没想到他会……”
惠美子欲言又止。她紧咬嘴唇,眼眶泛红,然而还是努力地不让众人看见她落泪。
之后根岸询问安生拓马的交友状况。惠美子说,她先生在工作上跟私生活都没有得罪什么人。
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紫藤一边看着陈列在架上的奖杯与奖牌。他刚在成城署得知,安生拓马是名举重选手。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结束自己的部分后,根岸询问紫藤。紫藤端正了自己的姿势,开口问道:
“您知道仙堂这个名字吗?仙堂之则,先生向您提过吗?”
“仙堂……”
惠美子在口中复诵了一次后,摇摇头说:“没有。”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这个月的九号、十号,您先生是不是出门了?”
“九号、十号是星期三和星期四吧?”
惠美子脑海中回忆着那天的行程,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对,他出门去了,和客户去伊豆打高尔夫球。”
“您知道对方的联络方式吗?”
“知道,请稍等一下。”
惠美子一边感到疑惑,一边走出会客室。确定门关上后,田代看向紫藤,说:
“你的看法是仙堂的死跟安生有关系吗?”
“不敢确定,但总觉得有可能。”
“的确可以这么想。这样的话,这次的事件是为了替仙堂报仇。”
看来根岸已经了解紫藤的想法。
惠美子回到会客室,给了他们那天和安生拓马去打高尔夫球的中小企业社长的联络方式。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问这个,不过请麻烦不要造成对方的困扰。”
她紧皱双眉叮咛着。
“好的,我们会注意。”
一边回答惠美子,紫藤一边抄笔记。
惠美子不了解九号、十号不在场证明的意义。或许她从新闻得知山中湖事件,但没想到会跟自己丈夫的死有关。如果她知道紫藤问这个问题的目的,肯定会暴跳如雷。
离开安生家,紫藤和根岸一伙人回到成城署。与刑事课长和绀野警视打过招呼后,紫藤便动身回到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