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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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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来点儿香槟吗?”

“好吧。”

我把她拉起来,她贴着我的肩膀哭。她没有爱上我,我们都知道。她不是为我哭,只是到了她想掉一两滴泪的时候。

接着她退开,我下了床,她走进浴室去补妆。我拿了香槟。她回来的时候笑眯眯的。

“抱歉我哭了。”她说,“六个月后我甚至记不得你的名字。拿到客厅去吧。我想看灯光。”

我照她说的话做。她像刚才那样坐进大沙发。我把香槟端到她面前。她看看玻璃杯,但没有碰它。

“我会自我介绍。”我说,“到时候我们再共饮一杯。”

“像今天晚上。”

“永远不会再像今天晚上了。”

她举起她那杯香槟,慢慢喝了一点儿,在大沙发转动身躯,把残酒泼在我脸上,然后她又哭起来了。我拿出一条手帕来擦脸,也替她擦。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她说,“可是看在老天爷的分上,别说我是女人,别说女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什么事。”

我又在她杯里倒一些香槟,并嘲笑她。她慢慢喝,然后转向另一侧,倒在我膝上。

“我累了。”她说,“这回你得扛我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早上我起来弄咖啡,她还在睡。我淋浴、刮胡子和更衣。这时候她才醒来。我们一起吃早餐。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她的过夜提袋拎下台阶。

我们道声再见。我目送出租车消失。我回到台阶上,走进浴室,把床铺整个弄乱重新铺。其中一个枕头上有一根浅黑色长发。我的胃里好像沉着一块重重的铅。

法国人有一句话形容那种感觉。那些杂种们对任何事都有个说法,而且永远是对的。

道别等于死去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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