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2/2)
唯有这样的蔡文姬才写得出那般打动人灵魂的《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也唯有这样的蔡文姬才令太史慈觉得沉醉不已。
因为,蔡文姬一旦认准了自己,若然变现矜持而且婉约,但其中的热烈和直率却比任何女子的投怀送抱都令人心动,就像刚才说的这一番话。太史慈完全沉醉在了蔡文姬的罪人风情中,大感头痛又心中甜蜜,搔了搔自己的头,有点不知所措道:“这个似乎是琰儿小姐先叫在下大司空地,我还以为蔡太傅因为这里是宫廷。所以便叫我大司空呢。”
蔡文姬何曾见过太史慈这般模样,不由得“噗哧”一笑,登时日新月皎洁,勾住了那好似几缕轻云的胸前秀发,而她那如同珍贝般整齐的牙齿宛如满天的繁星,在太史慈的眼前闪烁。旋即,被蔡文姬那如雪的白衣衣袖挡住了俏脸。但那姿态却宛若春风中的杨柳。卓约动人。太史慈的双眼更加明亮起来。
蔡文姬好一会儿才放下宽大的广袖,但是嘴角的微笑却是更见甜美,这绝世佳人故意轻叹一声道:“司空大人说的好堂皇,小女子还以为司空大人这般称呼小女子是因为心中有鬼呢。”
太史慈心中好奇道:听琰儿小姐的意思,在下似乎做了什么令人失望的事情。”蔡文姬脸上似笑非笑。对太史慈轻声道:“群玉阁的龙女色艺双绝,司空大人又是盖世英雄,美女英雄相得益彰,只怕昨天晚上的事情会不胫而走呢!嗯人们一定都在猜想,到底这龙女是否会为司空大人芳心暗许呢”
太史慈听得直冒冷汗,不会蔡文姬认为自己昨晚是去眠花卧柳吧!水的舌头这么长嘴巴那么大
当下勉强心虚笑道:“琰儿小姐误会了”蔡文姬见一向镇定自若的太史慈竟然急出了一脑门汗,不由得小吃一惊,那模样说不出的动人,连忙肃容道:“子义兄,我是在说笑。你莫要放在心上……”
太史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
太史慈这毫不掩饰的坦诚模样令蔡文姬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这当代第一才女轻声道:“子义兄,我说的虽然是玩笑话,但是却一定会有人这么想,毕竟子义史的妻妾都不在长安,枕边寂寞……”话才说到这里,蔡文姬的俏脸蓦地一阵绯红,才发现了自己地语病。说起来,自己也是太史慈的妻妾之一呢。
气氛暧昧起来。
太史慈看着蔡文姬娇羞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一荡,强忍着自己拥这绝代佳人入怀的冲动,更能体会到对方现在的羞涩难当,连忙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轻声道:“琰儿小姐说地是,我以后定会多多注意。免得落人口实。”蔡文姬心知太史慈看不得自己难堪,便连忙笑道:“子义兄不要为我的话而改变自己,在这长安,那个达官贵人不是争逐酒色,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只要无愧于心,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顿了一顿,小声羞涩道:“小女子是完全信任子义兄的。”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更加感激于蔡文姬的良苦用心。
按照敌人的计划,蔡文姬在长安绝对是对自己的一个掣肘,别人巴不得自己的后院失火,烧得自己焦头烂额。而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自己宴请苏双和张世平,虽然谁都知道这事情应该和生意有关,但是毕竟是在群玉阁谈的,这话说出去好说不好听,三人成虎,蔡文姬为此而生气,虽不至于杀上门来,但对自己倍加冷落,这也是有可能的。
弄不好会使有心人写一出“太史慈流连红粉青楼,蔡文姬怒斥薄情夫君”的评书出来,那就热闹了。现在蔡文姬摆明了站在自己这一面,太史慈心中的甘美滋味实在是非语言所能表达。
当下,太史慈感动得有点忘情,看着蔡文姬的绝世容貌和温婉体谅的笑容,心醉神迷下向前移动了一小步,迫近蔡文姬,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蔡文姬那犹如天鹅脖颈般优雅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的纤细脖颈,轻声道:“琰儿”蔡文姬没有想到太史慈会突然有这种举动,吓得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太史慈身躯一震,这才清醒过来,满头大汗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颓然道:“琰儿对不起。”
一阵沉默,太史慈看着低着头的蔡文姬,不知道蔡文姬心中有何想法。更暗自责怪自己,好半晌,蔡文姬才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神采,轻轻摇头道:“子义兄,你不要多想。”太史慈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和蔡文姬的关系又走近了一步。更高兴蔡文姬没有反对自己叫她“琰儿”,心中的成就感实在不足以用言语表达。
蔡文姬却心中害羞,不敢去看太史慈,低下头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对了,子义兄。今天的朝会为何又开到如此时候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太史慈强压下自己好像被太阳光强烈蒸发的水蒸气般的地愉快心情,向蔡文姬简单说了一下汉献帝婚配的事情。
蔡文姬虽是女子,但是对政治自有其独到的简介,听太史慈说完后,马上有点明白了其中的玄机,皱起了眉头道:“子义兄的意见呢”太史慈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给蔡文姬听,谁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应,当下淡然道:“我自然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何在,不过圣上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圣上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伴侣。我这做臣子的在这一点上,是绝对站在圣上一边的。”
蔡文姬大有深意的看了太史慈一眼,仿佛看穿了什么。弄得太史慈浑身不自在。蔡文姬看了太史慈一会儿,发现太史慈并未作出任何解释,神色间有点失望,轻声道:“子义兄说的有理。”言罢,竟然微微行礼,转身便欲离开。
太史慈也知道自己这般说其实是有意隐瞒。蔡文姬这般做显然是因为自己没有把她当成是自己人,其实仔细想一想,自己是可以向蔡文姬解释一番的,便长叹一声道:“琰儿请留步。”蔡文姬站住了,却并未回身,语气轻松地道:“子义兄实在没有必要向我解释,有些事情的确令子义兄为难。”
太史慈来到蔡文姬的身前,对蔡文姬诚恳道:“琰儿说得哪里话来其实圣上这件事情我确实是无力参与,而且更不想参与。”
蔡文姬仔细看了太史慈一会儿,知道太史慈说的是心里话,便好奇道:“子义兄,你对朝政的影响力其实是无与伦比的,圣上会考虑你的意见的。”太史慈沉声道:“琰儿,请恕我直言,你在青州观政已久,应该知道我太史慈打压世家大族,别人皆以为我疯狂,但实际上却有不得已的苦衷,简而言之,就拿圣上婚事这件事情来说,摆明了是创造我大汉新的外戚的机会,琰儿你应该知道,有外戚,那就必然会有女后专权,有女后专权那么必然会导致下一代的天子专权长侍,若是如此,我大汉久后岂非又是弊政重重若是追本溯源,今日朝堂上的众人对是罪魁祸首。”蔡文姬闻言一怔,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下载被太史慈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太史慈这许多年来的良苦用心,眼中闪过欣赏和敬佩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