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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一二九(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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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忽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他又不是蠢人,这一瞬间,那些原本被他忽略过的细节,迅速在脑子里串联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来,脑子里清晰浮现出那个猜测的时候,徐福却已经走进大殿里去了,他只能隐约看见徐福的背影。

修长挺拔,清冷却勾人。

我怎么会对徐奉常生出这样的心思呢

蒙恬神色有些恍惚,一时间受到的冲击实在有些大,他不得不转身,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身煞气地出了王宫。

只有他自己知晓,那个时候,连抬腿,似乎都变得艰难了些。

心中被梗塞住之后,仿佛坠着千金,难受至极。

蒙恬不自觉地想到了,徐福从床榻上坐起来,发丝散乱,清冷的面色间掺杂着一丝慵懒的模样……这副模样,只有王上一人有资格瞧吧……蒙恬掩下了面上复杂的情绪。他总是脸色严肃,所以哪怕他这个模样回了将军府,也没有谁会怀疑何处不对劲。

但蒙恬没想到,他一身煞气出宫时,被人无意中瞧见,于是第二日,他与尉缭不合,在秦王跟前大闹一场,各自不愉离去的消息就传遍了咸阳城……

只是这个时候,在王宫之中,扶苏正跪在嬴政的跟前,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道:“扶苏想同父王和老师一起,去瞧一瞧秦国的国土。”

胡亥嘴里叼着糕点,懵懵地转头,举起小短胳膊,盲目跟风道:“胡亥也要。”

嬴政脸色一沉,“要什么要”

胡亥转头看向了徐福。

胡亥这张小脸,再配上楚楚可怜的眼神,还是比较能打动徐福那颗心的,于是徐福攥着胡亥的小胖手,把玩了一番,出声道:“若是带上扶苏公子与胡亥,也是可行的……王上以为呢”

再丢下扶苏和胡亥,这两小孩儿就快成留守儿童了。

他们俩搁在偌大的王宫里,就天天等着他和嬴政回家,那可怜的劲儿,光想一想,徐福就觉得自己和嬴政不能这样不称职。

他和嬴政本来与这俩小孩儿相处的时日就较少,若是再更少上一些,感受不到家庭爱与关怀的孩子,会不会长得更歪指不准没几年胡亥就中二叛逆期了,让他不干啥就偏干啥,于是弄死了哥哥,弄爸爸,最后把秦朝也弄完蛋了。

这个多米诺骨牌效应是很可怕的……

嬴政微微皱眉,却是认真思考起了徐福的话。他和徐福想的方向又全然不一样。扶苏必然是他未来的继承人。总是待在王宫中肯定是不行的,就算给扶苏安排了再好的老师,也不如现实去体验一会儿带给他的收获大。作为未来的太子,扶苏不能困在咸阳做个井底之蛙。

是应该带他出去走一走。尽管这样的行为,会破坏掉他同徐福的二人行。

倒是胡亥……

“那扶苏便与我们同去。”嬴政总算松了口。

扶苏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胡亥扯了扯扶苏的袖子,“哥哥,玩儿……”

因为徐福和嬴政在侧,扶苏倒是极耐心的,真的陪着胡亥玩儿去了。

此次巡视之事,便算作是板上钉钉,再无更改了。

走之前,嬴政将咸阳城中仔细做了部署,确保不会轻易再犯之前的错误了,然后秦国才举行了大傩。

徐福着盛装举行,再度受万人朝拜,咸阳城的百姓们几乎赋予了徐福绝对的信任。

尉缭站在的一旁远远地瞧着,瞧着这个昔日稚嫩无比的师弟,变得越发出色优秀,光彩夺人,忽然间尉缭反应过来,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嬴政未来或许并不会厌弃徐福。

看,徐福这么多人朝拜,谁敢享这样的大礼

再看,这么多人,他们都这样信任徐福,掌握着这样一股隐形力量在手中,要在咸阳城中作乱实在太容易不过。哪个君王敢给自己的男宠,这样出手对付自己的机会

这样大的隐患,实在不像是秦王那样的聪明人会做的。

所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因为秦王清楚个中隐患,但他却乐得将这样大的权利,交付在徐福的手中。

尉缭为自己的猜测感觉到心惊。

秦王这样的人……当真能谈什么情深吗

大傩很快便结束了,尉缭收起了思绪,却正好对上了嬴政的目光,淡淡的一眼,极为威严。不知为何,尉缭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他那优秀的师弟,似乎也只有嬴政这样的男人,足以配上了……

至于女人,尉缭已经完完全全想不到那里去了。

秦王政十三年,桓齮受命攻打赵国平阳邑,秦王收拾行李,携奉常徐福同行,也往平阳邑而去。

等徐福一行人都行到城门口,一骑侍从疾驰而来,“徐奉常,等一等……”

因嬴政出行低调,那侍从并不敢开口直接呼“王上”,于是便只喊了徐福。

徐福掀起车帘朝外看去,“何事如此惊慌”

周围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方向,他们看着徐福的脸庞,发出了阵阵惊叹声。但他们出于对徐福的敬畏,倒是没敢大呼小叫起来。

侍从难得失了分寸,脸上的惊慌之色几乎掩盖不住。

“徐奉常,你刚走,胡亥公子便跟出来了,在殿外狠狠摔了一跤,如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也哄不住……”那侍从一脸为难。

宫中知晓胡亥并非嬴政亲生的人,少之又少,现在见胡亥摔跤又大哭不止,谁敢放纵胡亥哭下去若是胡亥公子出了事,他们就等着被王上扒皮拆骨,施以重刑吧……

徐福怔了怔,很快便想到了当年胡亥未及周岁,半夜哭喊不止,险些丧命……徐福脑子里几乎还能还原出当时的画面,胡亥哭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那软绵绵的身子,无力地蜷在一起,多惹人怜惜啊。

此时扶苏也从里头探头出来了,扶苏眉头皱得更紧,问道:“胡亥哭了吗”

侍从连连点头,“是,口中还喊着扶苏公子呢。”

徐福和扶苏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胡亥,可怜巴巴喊“哥哥”的模样。

之前扶苏在嬴政跟前目的达成,也就直接将胡亥抛到脑后去了,全然没去想若是自己离去,胡亥会是个什么反应。反正胡亥年纪小,他们不带他去,他应当也是不会记得这事的,顶多难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但却忘记了这样的常理在胡亥身上根本行不通。

“回宫。”嬴政不得不出声道。

侍从面上一喜,忙调转了马头。

等他们又赶回到王宫中去后,还未走近便听见了胡亥近乎嘶哑的哭声,哭得都有些绝望了……

徐福心底抽痛了一下。

这和那一次是全然不同的感受,那一次他只是个旁观者,而这一次徐福倒是有了点儿揪心的感觉。

而扶苏脸色比他变得更快,几乎是疾步跨了进去,将胡亥从嬷嬷手中接过,将他直接带了出来。

徐福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低声道:“准备些药物和胡亥能吃的食物,再收拾好他的衣物,一同带走。”

宫人和侍从们都愣了愣。

嬴政出声道:“按徐奉常说的去做。”嬴政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众人顿时醒神,忙按照吩咐去办了。

待到半个时辰后,哭得累了的胡亥趴在了徐福的怀里,眉头纠结在一块儿,五官都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了。

等他们再坐着马车出咸阳城时,他们的车厢里就又多了一个豆丁。

随行的侍从们忧虑不已。

原本带了一位扶苏公子,他们就已经压力十分大了,如今又多了个更为年幼的公子,他们的脸色实在愉悦不起来。

但是很快,他们忧虑就被打破了。

因为扶苏和胡亥实在太省心了,胡亥年纪小但却不瞎胡闹,基本上一个扶苏就可以搞定他。反倒是的旅途中,徐福偶尔觉得没事做了,便逗一逗胡亥,胡亥俨然成了车队中吉祥物般的存在。

这样轻松有趣的行程,实在难见!

就连嬴政也没想到。

胡亥丝毫也不抵触马车生活,他和扶苏不同,扶苏早熟,习惯马车生活并不令人惊奇,但胡亥才多大他竟然也半句怨言也无,整日凑在徐福和扶苏的身旁,偶尔被嬴政捞起来玩一玩,他还能笑嘻嘻的。

就这样慢慢的,他们仿佛出来春游的一家四口,优哉游哉便到了平阳邑。

桓齮率领的大军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地的位置。

许是赵军被秦军欺压得过了头,打到平阳邑来的时候,平阳邑中的赵军反倒被激起了几分血性,加上平阳邑本身防御不错,因而桓齮还未能将它轻松攻下。桓齮接到嬴政前来的消息后,便心中忐忑不已,忧心嬴政怪罪自己。

终于到了这一日……

桓齮听人来报,王上到了,他忙带着人亲自迎接过去。

一群将领兵士,小心地等在路口处,不久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慢吞吞地到了跟前,桓齮以为路途遥远,连马儿也疲惫至极了。桓齮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想着要如何给王上也解解乏才好。

此时却见车帘掀起,里头当先下来一人,着白袍,散着发,气质高洁,容颜说不出的俊美!好个相貌!

桓齮很快便将此人和脑中的名字对上了号,忙上前笑道:“徐奉常,王上呢”

徐福指了指马车里,先回转身抱了胡亥在怀中。

众人见状,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王上在里头吗怎么一转手抱了个娃出来那一瞬间,众人都以为自己脑子出问题了,或者眼睛出问题了。

等他们又赶回到王宫中去后,还未走近便听见了胡亥近乎嘶哑的哭声,哭得都有些绝望了……

徐福心底抽痛了一下。

这和那一次是全然不同的感受,那一次他只是个旁观者,而这一次徐福倒是有了点儿揪心的感觉。

而扶苏脸色比他变得更快,几乎是疾步跨了进去,将胡亥从嬷嬷手中接过,将他直接带了出来。

徐福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低声道:“准备些药物和胡亥能吃的食物,再收拾好他的衣物,一同带走。”

宫人和侍从们都愣了愣。

嬴政出声道:“按徐奉常说的去做。”嬴政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众人顿时醒神,忙按照吩咐去办了。

待到半个时辰后,哭得累了的胡亥趴在了徐福的怀里,眉头纠结在一块儿,五官都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了。

等他们再坐着马车出咸阳城时,他们的车厢里就又多了一个豆丁。

随行的侍从们忧虑不已。

原本带了一位扶苏公子,他们就已经压力十分大了,如今又多了个更为年幼的公子,他们的脸色实在愉悦不起来。

但是很快,他们忧虑就被打破了。

因为扶苏和胡亥实在太省心了,胡亥年纪小但却不瞎胡闹,基本上一个扶苏就可以搞定他。反倒是的旅途中,徐福偶尔觉得没事做了,便逗一逗胡亥,胡亥俨然成了车队中吉祥物般的存在。

这样轻松有趣的行程,实在难见!

就连嬴政也没想到。

胡亥丝毫也不抵触马车生活,他和扶苏不同,扶苏早熟,习惯马车生活并不令人惊奇,但胡亥才多大他竟然也半句怨言也无,整日凑在徐福和扶苏的身旁,偶尔被嬴政捞起来玩一玩,他还能笑嘻嘻的。

就这样慢慢的,他们仿佛出来春游的一家四口,优哉游哉便到了平阳邑。

桓齮率领的大军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地的位置。

许是赵军被秦军欺压得过了头,打到平阳邑来的时候,平阳邑中的赵军反倒被激起了几分血性,加上平阳邑本身防御不错,因而桓齮还未能将它轻松攻下。桓齮接到嬴政前来的消息后,便心中忐忑不已,忧心嬴政怪罪自己。

终于到了这一日……

桓齮听人来报,王上到了,他忙带着人亲自迎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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