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文学3 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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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停率碧游宫众弟子一离开国观, 顾柔便已按捺不住,跑去质问他为何不按照当时约定好的条件和玉清掌门提出要求。
慕容停倒显得十分坦然:“本座只应承和你一起去国观, 从没说过,要助你救玉衡。”
顾柔哑口无言,她气得肚痛,恨不得要跟他动手;可想到腹中的孩子, 以及压根打不过这位大伯的事实,强忍了下来。
倒是国师显得十分坦然, 他道:
顾柔方才冷静下来,仔细一想, 倒也是,倘若慕容停真的入主国观, 难道还会一辈子关押着亲生弟弟不成?倘若真是如此,她便天天去国观哭,国观闹,一哭二闹三上吊, 撒泼耍赖耍全套,再不行就把唐三儿请来一起闹, 就不信慕容停受得了。
想到这里,方才安定了些,顾柔便道:
国师道:
其实国师倘若要离开千钟塔,也是极为容易的事情;只是因为输掉比武,对于国观深感歉疚,故而特地引来了慕容停。
更深的一层是,慕容停曾经受教于国观和碧游宫两家,如果能够借由他之手,将分裂的气宗从组织到武学上,重新融合整并,那真是一件属于气宗的幸事了……
慕容停和江遇白的百年难遇的大战,约在五月春夏之交,离如今还有半个月的时辰。碧游宫一行人没有像南宗众人那般高调,并未在洛阳城内落脚,而是选择在洛阳北郊的邙山上安顿下来;他碧游宫本是气宗内部的名流,一至邙山,自然收到了山上上清宫道观的热情款待
顾柔其间去求见过慕容停几次,均被上清宫的道士们给拒了回来,只推说客人不见,不好随意放进来。
这上清宫顾柔也曾经来过,是在白鸟营新兵训练的时候,按照任务悄悄潜入的,她心道,慕容停只当我为夫主的事情缠着求他,却不知晓我要将江遇白的剑招复演给他瞧,真是小人之心。这上清宫我过去也去得,如今怎么就去不得了,大不了再偷偷潜入一回。
顾柔派刘青使了银钱买通上清宫里的小道士,打听到消息,说那碧游宫众君虽然在宫中住下,可那慕容停却独自外出,据说每日在洛河河畔的魏王堤附近闭关静修。顾柔得到消息,便立刻换好行装,决定亲自去找。
这洛河两岸筑葺堤防,两岸栽植花草树木,素有“金风消夏”的说法——每到春夏涨水之时,洛河水量浩大,杨柳夹岸,长桥卧波,景『色』甚是宜人。
此刻夕阳西下,彩霞漫天,慕容停独自一人沿着河堤缓缓独行。
洛阳,是他久违了的第二故乡,此刻故地重游,难免浮起许多陈年旧事。
他一人慢慢走着,忽然,直觉感到有人靠近,此人轻功了得,不由得引起了他的些许注意。
他不动声『色』,仍是闲庭信步看景的样子,身后两丈之外,柳树后面光线闪动,像一条影子悄无声息地跟随着他。
慕容停缓缓朝前走,绕过魏王堤的一座长桥时,忽然启动身法,闪进一棵槐树后,恰好卡住对方视野的死角,躲在树后暗中观察。
果然对方沉不住气,跑了出来——顾柔东张西望:人呢?方才还跟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慕容停便凭空消失了?
正当她探头探脑之时,忽然一枚暗器破空飞来,顾柔惊吓躲闪,那暗器却直径擦过她身边,钉在树干上。
顾柔凑近细看,这暗器竟是一片树叶,不由得心惊——若是方才对方想要击中她面门,这会儿自己恐怕已经躺下了。
既然知道被发现了,她笑嘻嘻地回头道:“大伯。”
慕容停面无表情,从槐树后面走出来,经过顾柔身边时头也不回。
顾柔只好道:“丹华掌门,请留步!”
慕容停这才停住脚步。
顾柔道:“我的请求你很明白,我自然也不会要您白白帮我的忙,我知晓半月后你要同剑宗比试,那江遇白的剑术套路我略知一二,愿意以此作为交换,要你救我夫主出塔。”
“玉衡叫你来的?”
顾柔迟疑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分明是一袭艳艳如火的红衣,然而穿在慕容停身上,却使得他挺直的背影看起来毫无热情:“不要紧,即便是他亲自求本座,本座也不会答应。”
“为什么?就算你奉道了,他也是你亲生兄弟,难道你当真忍心看着他一辈子困在千钟塔内?”
“这你要去问他。”慕容停说着重新放开脚步,顾柔追赶着他,不依不饶:“好,就算你不答应帮我,我也告诉你江遇白的剑招,他的路数……”
“本座用不着你和玉衡提醒。”慕容停越走越快,渐渐已使上了轻功,然而顾柔如影随形紧紧粘着他,死缠烂打:
“你不要听,我偏要说,你受我恩惠就要帮我的忙,江遇白这人剑招奇快无比,你决不能同他比快……”
慕容停纵身飞驰,在河堤岸边的草地上,犹如犹如滑行一般,企图将顾柔甩开。哪知道顾柔卯足生平劲道穷追猛打,扯着嗓子喊:“第三剑!你要留心他的第三剑,他三剑一个回合,每当出到第三剑,剑上的力道足以使人全身麻痹一瞬,倘若你能躲开他的第三剑,便大有机会反制他……”
顾柔轻功虽好,可是追到一半,忽觉胸口发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实在没了气力,只好气喘吁吁地停住脚步。
再朝前方望去,慕容停的身影早已凌虚踏浪一般飞渡了魏王堤,到了洛水另一岸,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唉……”顾柔又伤心,又是失落,伸手轻抚小腹,这里已孕育着新的生命,只期待着孩子出生的那一日,能够见到自己的父亲……
在这之前,她仍然没有将这消息告知国师,只怕他晓得了过于激动,要闯塔出来,毕竟那千钟塔有高手掠阵,强行突围只怕他手上。这会儿,她忍不住辛酸,忽然升起一股要倾诉的冲动:
虚空中传来他的回音:
顾柔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话锋一转道:
方才虽然慕容停话很少,但他一言一行中,无不透『露』着对于国观的厌恶和冷漠。
国师道:
国师此刻正在千钟塔内抄写经书,此刻放下了笔,左右旁边两个磨墨的小道童均看向他。
他沉『吟』片刻,终于道:
顾柔惊讶地张大了嘴:
因为这些陈年往事,他也渐渐陷入感慨,一边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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