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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她不爱任何人,也不爱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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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与唐思和多年好友,外加工作搭档,按理说,如此情景,实乃常见。

可徐先生受不了。

自家爱人的冷言冷语尚不能中伤他分毫,但与旁人在一起的姿态,却足以让他癫狂。

她与安隅住在绿苑临近一月,何时、身旁有邻里邻居站在一旁与他们之间浅笑颜颜的

从未有过。

而她的妻子,今时今日,在归家路上,与唐思和的一言一行像极了一对晚饭后出来遛弯儿的夫妻。

实在是太过刺眼。

徐氏集团徐绍寒如此样貌能力,天之骄子,放眼这首都多少名门千金未婚少女对其趋之若鹜,梳妆打扮数小时只为其多看自己一眼,可就是如此一个如神祗般清冷的男人,却将一颗芳心尽数给了自家太太,尽管、不曾得到半分回报。

后座,男人心头狠狠缠着,暖黄的路灯落下来,忽明忽暗,落在他身上,掩盖了他阴霾狠厉的神色。

“回磨山,”男人冷声开腔。

叶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稍一顿,透过后视镜望去,见男人正闭目养神,似是在极力稳住满身怒火。

不敢多问,只得驱车离开。

磨山至绿苑,车程不短,若是加上堵车,耗费时间更长久些。

这临近一小时的车程,徐先生未曾接到徐太太的电话,她不曾来电询问他为何此时还未归家,更不曾询问他何时归家。

那夜,他从c市颠簸归来,同徐君珩说【到底还是心尖儿上的人,哪儿能离开太久】

他将安隅放在心尖儿上,安隅呢

在不在心里,都难说。

徐绍寒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可在感情上,他始终都是倒贴的那一个。

山下警卫亭见数日不曾归家的先生归来,一通电话拨给了主宅,徐黛接到电话,早早带人候在门口。

见人满身阴火下来,惊骇在了原地。

在望向叶城,后者给她打眼色,她才明了,不敢多嘴。

只是闻见自家先生满身酒味时,吩咐厨房熬了碗醒酒汤。

主宅三楼,大多都是功能房,但这群功能房中,除去徐绍寒的健身房之外,还有一间常年封锁着的暗房。

徐黛来时,叶城便告知,这间房旁人进不得。

至于为何,无人知晓。

自家先生婚前,偶尔会进去呆些许时候,无人知晓里面有何,至此婚后、才减少频率。

可今日,这人在度进暗房,孤身一人,带着满腔怒火进了那个封闭的房间。

暗房内、所放之物并不多,一张桌子,一个书柜,男人站在书柜前,看着相框上面的人儿,热了眼眶。

他静站许久,静默无声盯着那张照片许久。

绿草悠悠的后院里,有一女子百无聊赖拖着下巴坐在石凳上,那淡然清冷的气质哪一样足够让他沉沦。

正是这样的安隅让他沉沦在这场不见终点的婚姻中,也正是这样的安隅,吝啬的给不了他一点点爱意。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步伐僵硬微微转身,视线落在角落里那套洁白婚纱上,目光沉沉,似是想到婚礼当日的景象,嘴角往上扬了扬,这套婚纱,何其珍贵。

他何其想告知安隅,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他便是细心呵护认真对待的。

婚礼上的每一个小细节都不假他人之手。

就连这套婚纱,也出自他对她的美好爱意。

徐绍寒准备了一个舞台,舞台上,上演着公主和王子的爱情故事,可到头来发现,站在上面的只有王子一个人。

他在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规划这场婚姻的蓝图,可到头来发现,她的心根本就不再这里。

迈步缓步至跟前,修长的指尖落在这套价值不菲做工精细的白纱上,缓缓触摸着,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如同婚礼现场,司仪让他牵起妻子的双手,他也是几经试探过后才敢牵起。

怕她恼,怕她不喜。

怕她当众甩开他的手。

他身家万贯如何全国首富又如何不照样没人爱。

不照样得不到自家妻子半分爱意吗

思及此,男人低垂首,满身孤寂在这间暗房里近乎奔涌而出。

他抬手,抓紧那层薄纱,缓缓蹲下身子,埋首于膝盖间,此时的徐绍寒,不再清冷尊贵,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同人侃侃而谈的徐氏集团徐董。

他是一个得不到自家妻子半分爱意的可怜人。

他费尽心思使劲手段博得自家爱人欢心,却不如一个外人。

不如一个外人。

这夜,华慕岩因公事寻来,徐黛正端着醒酒汤准备上楼,撞见来人,道了句;“华先生。”

后者道明来意,徐黛颇有为难。

华慕岩见此,问道;“出何事了”

徐黛沉吟半晌,才道出;“先生归家心情不大好,将自己关在了三楼——。”

后面的话,不说亦是清明。

华慕岩抬眸看了眼楼上,抿了抿唇,神色稍有紧张,接过徐黛手中托盘,淡淡道;“给我吧!”

这日、三楼暗房前响起敲门声,华慕岩声响清明的传入男人耳内,他并未应允。

许久之后,才哑着嗓子道了句;“去书房等我。”

仅是这一声,便让站在门口的华慕岩端着托盘的手颤了颤。

良久之后,男人从三楼下来,脸上神色以无常,但到底是多年兄弟,怎会不知这人心底的暗流。

温温道;“工作上的事情你素来得心应手,难有让你情绪外露之事,今日、为了婚姻”

除去初入商场那前路难行的一年,何时见过他如此颓废挫败的模样

华慕岩说不震惊,到底是假的。

徐绍寒迈步过去,倒了杯清水,却被华慕岩伸手挡住,将一碗醒酒汤递了过来。

越是走近,越能清晰闻到他满身酒味。

后者不言语,端起瓷碗。

华慕岩在道;“愿赌,便要服输。”

感情的世界,你若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徐绍寒依旧不言,一碗醒酒汤已经过半。

“当初你说要娶她,众人规劝你不听,明知今日再说你会不高兴,但身为好友,不得不说。”

窗外,天幕沉沉、星光点点密布在天空之中,屋外,幽深的庭院内蝉鸣鸟叫声不绝于耳,汇织在一起颇为刺耳。

华慕岩的声响平铺直叙在书房内展开;“她年少颠沛流离,成年寄人篱下受尽赵家人屈辱,随后被驱赶出境直至赵老爷子死才归来,如此一个女人,能忍辱负重在赵家生活多年若说不心狠手辣只怕是无人相信,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但你偏偏要迎难而上,娶一个满身伤痕在仇恨中长大的女子,即便婚前,无数人同你说赵家继女生性凉薄,你依旧义无反顾,婚姻的南墙,你撞到死只怕那人也不会心疼你半分。”

“够了,”徐绍寒转身,冷厉残忍的视线落在华慕岩脸面上。

若是旁人,看到这种眼神,绝对会吓得说不出半句话语。

但他是华慕岩,今日既然开了这个口,便没想半途而废。

“你想去摘玫瑰,就必定要被它满身尖刺划伤,你想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她心狠手辣,狠厉无情到能给亲生母亲下药长达数十年之久,你妄自菲薄的想用你那满腔柔情去感化她,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还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能将一个满心仇恨的女人从悬崖边缘拉回来让她用心看这个世界,让她原谅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我说够了,”这些话,无疑是如同一把利刃,戳到徐绍寒心灵深处,男人迈步过来,腥红着眼拎着华慕岩的衣领,那恶狠狠的模样似是一只即将打开杀戒的雄狮。

他容不得旁人说安隅半分不好。

“她不爱所有人,也不爱你,你妄以为一个从小被虐待的女孩子能被你满腔柔情感化,但你从不承认,如果满腔柔情能感化她,唐思和早就捷足先登了,哪还能有你什么事儿-------”

“啪------”一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华慕岩脸面上。

砸的他晕头转向。

踉踉跄跄之余抬手扶上一旁中式沙发才得以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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