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九章 我们中出了个叛徒?(1/2)
成功打完八个绳结,邵玄又分别练习了几遍,才开始将八个绳结合起来打。
当邵玄在鹰山旁边的山脉脚下练习绳结的时候,更远的地方,海的另一边,王城易家所在之处,也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氛。
易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也分出了许多分支,其中主支为易家主脉,属于掌权的一脉,而此时,易家主脉的人,几乎全部闭门不出,王城内,平日里总会见到那么几个高调的人显示存在感,可现在,却没见到一个易家主脉的人在外面晃悠。
易家的院墙周围站着不少人,全部都是易家的奴隶和分支的人,除此之外,其他人别想靠近一步。
王城内那条测算卜筮的街道,自从三日前开始,就变得空荡荡的,不明所以的商队和远行的交易队伍来到这里想要卜一卜近期运势或者预测点别的东西,却没想到扑了个空,他们也不敢直接上易家找人,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不对来,即便好奇,他们也都只是离得远远的看着易家邸宅。
其实不仅是大老远跑到王城的商队和远行队伍,就算是易家,也有些并不清楚详情和事态的年轻人,被分配任务之后还时不时好奇地看看周围,他们分支的人其实很少来易家主宅这边,而这一次,所有易家的人全部出动。
“爹,怎么大家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主脉的那些人想干什么听说是要与人开战到底跟谁战”一个易家支脉的少年问向身边的父亲。
若是以往,他父亲听到有人提主脉的人,肯定会阴阳怪气地说一番酸话,主脉的人平时对他们支脉的人呼来喝去,可没什么好态度,只是积累的怨气没敢发泄出来,也就在私下里说说。但这时候,那少年的父亲却眉头紧皱,眼中还带着浓厚的忧虑,听到自己儿子的问题,抬眼扫了下,压低声音严厉地道:“闭嘴看好周围,谁敢在这时候闯进去,杀”
听得到自己父亲竟是这样的态度,那个少年紧张得连连咽了咽唾沫,知道这次与以往不同,形势恐怕相当严峻,但既然他老爹不想对他多说,他也不敢多问,双眼盯着周围,小声应道:“是”说完便紧紧闭着嘴巴,不再出声。
易家内中心的一个大院子里,集中了近百个人,这些都是主脉的人,而且还都是主脉中颇有实力的,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在王城内被称为大师。不管他们平日里有多傲气,在外面如何装逼,在这里,都跟乖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坐在属于他们的位置。
不管是坐在院子中心地面垫子上的人,还是周围站着的其他主脉的人,都沉默地等待着,也正是这种等待,使得气氛越发凝重,这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令易家外面的人都能感受到。
天空也变得比刚才要阴沉一些。
突然,脚步声由远及近,速度较快却让人感受不到匆忙和急切。
一听到脚步声,原本院子里还有些在神游的人,顿时定了定心绪。
过来的人有八个,站在最前面的三个人,都是头发花白或者全白的老者,这是易家平时不问世事的长老,是易家真正辈分高、实力强的长者,也只有真正关乎存亡的重要事情时才会出面。
在三个老者身后,是易家的当任家主,用部落人的看法,那就是首领一类的人物。这样的人平时在易家说一不二,没几个人敢当面反驳他,可现在,他也只是排在第四个,前面三个老者,一个是他太奶奶,另外两个也是辈分极高的人,当其中一个老者叫他的时候,他也微微躬身,恭敬地走过去聆听。
“人还未齐”一个双眼带着浑浊白色的老者,没有看院子,便出声问道。他虽然看不见,却并不影响他感知外界的事物,甚至有时候,他比一般人看到的东西更多。
“大部分都到了,只有一些在外出任务的没能赶回来,易琮和易其他们两人此时还在另一块大陆,不过,他们应当已经做好准备了。”易家的家主回答道。
“嗯。”那老者也只没有因为这事生气,反正在外出任务的人,也能参战。
“请卜吧”站在易家家主身边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妇出声道。
另外两名老者点头之下,易家家主便朗声道:“请卜”
这是易家每逢大事的时候必做的事情,所谓的请卜,是将先祖留下的那件宝贵的东西取出,那是一个龟甲,背甲上凿刻了一些橙红的文字和线条,文字并非通用的文字,而是只有易家人能看懂的符文,线条则隐隐组成易家的图腾。腹甲则相反,一片白色,没有任何花纹和蚀刻。
龟甲内,背甲与腹甲之间的空间,装了一些切割打磨过的骨头,一共八颗,形状也各不相同。
“这次,轮到谁掌卜”一位老者问。
头发花白的老妇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拐杖,“上一次全族大会是我掌卜,这次,该易彖了。”
双目浑浊的老者也不多言,走上前,将盛放在台上的龟甲双手托起,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院子中心的地面上,最前端的三个垫子,就是他们三人的。
易彖坐下之后,伸出右手附在龟甲的背甲上,龟甲比他的手掌还大一圈,若是正常抓根本抓不住,但现在,龟甲上就像是被吸附在易彖手掌上一样,紧贴着手掌。易彖手腕一抖,龟甲内的骨片顿时跳动起来,发出“哗啦啦”的撞击声,在手掌朝前抬起时,不仅龟甲没有落下,龟甲内的骨片也没有从大大的缝隙中掉落,而是继续在龟甲内跳动。
火光出现,在易彖身前,出现了一道弧形的火道,赤红与白色组成的火团,在弧形火道的另一边腾起,而易彖身后,则被拉出三道长长的影子。
易彖将附着龟甲的手,朝前方的火团伸过去,在龟甲朝火团靠近时,龟甲内的骨片跳动得也更加激烈,声音越发急促。
“咔咔咔”
开裂的声音,压过了龟甲内的骨片。在龟甲的腹甲上,出现了一些橙红的裂纹。
当开裂的声音停止,易彖才收回手,看向龟甲腹甲上的裂纹,他失去了正常人的视力,却并不影响他看到龟甲上的裂纹。越看,易彖面上的表情越严肃,眼中的忧色也更浓。
易彖将龟甲递给另外两位老者看了眼,他们的神情并不比易彖好多少。
“看来,易家将迎来一场苦战。”易彖说道。
其实,裂纹上所显示的结果,比易彖所说的情况还要差,不是苦战,而是死战只是,死中却有一线生机,只是那一线的生机,充满了变数。
三位老者心中都清楚,只是,他们现在却不能将龟甲上的结果说出来,他们担心会在战前动摇人心。
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易彖朗声道,“备战”
一阵强大的力量波动,仿佛突然掀起的海浪,从这个宽敞的院中拉起,站在院子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
肉眼可见的橙红气焰,充斥周围,翻卷着,肉眼所见的视野都像是被扭曲了一般。
哗啦啦
龟甲之内,骨片撞击龟甲发出急促的声音,院中似乎屏蔽了一切的声音,虫声,叶声,人的呼吸声,一切都消失,骨片的哗啦声成为院中唯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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